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木百往死里挥动球拍，羽毛球破空的声响骤然变大，他满脑子都是大叔难以接受的表情。
“草！到底他妈什么意思！”
不只是挫败感，比挫败感更胜的，是木百从未品尝过的委屈。
旁边的助理看着他如困兽在场上来回踱步，木百嫌少展露在陌生人面前自己的臭脾气，助理有些错愕，但出于工作，她还是凑上前去，“木先生，你还好吗？”
木先生……
木先生，我错了，啊、！
太深了……求求你……
我不想去，求求你了，我真的会被看见的，木先生，你打我都可以！
突如其来的记忆让他浑身一激灵，尴尬的是，下半身居然因此有了反应。
拉开窗帘故意让大叔翘起肉臀，在大叔到达顶峰的时候堵住马眼欣赏他浑身抽搐的样子，在光洁的蝴蝶骨留下齿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秘密文件夹里根本没有商业机密，全是大叔飘飘欲仙或痛苦万分的床照。
大叔本来是什么样的？怎么会甘心被他折腾？木百方寸大乱，他真的记不起来是因为什么才下定决心恨张如永。
他觉得自己要好好静一静。
“谢谢，我没事，你可以先走。”
说完，木百又自己愣住，陷入回忆漩涡。
似乎大叔也曾这样关心过自己，但他的回复是羞辱。
是和狐朋狗友喝酒的时候把人喊过来，听着别人对大叔肆意嘲笑还不许他走。
可是为什么张如永不挣扎？泳池聚会的事情不是早就被他知道了？
木百试图从记忆中抽取一点点依据作为他的亲吻不应该得到那样回报的理由，他亲自己包养的人，有什么不对？
然而他忽然清醒了，他从没包养过张如永。
张如永提出做经纪人，他答应了，开始对大叔无尽的羞辱，肉体上、精神上，全是他对张如永施暴的痕迹。合约上的钱就是乱写的，什么十倍二十倍，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离职手续模板，为了震慑张如永叫手底下的人改了条款，那些人把薪水压得极低，一个月出去的钱还没有一个保洁员薪水高。
那为什么张如永要留下？木百毫无头绪，他想到，该不会，之前大叔喜欢自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喜欢，所以被羞辱也咬牙坚持下去，因为喜欢，所以心意没被发现也没关系。
木百简直要为自己鼓掌，他带着这种荒谬到极致的假设驱车回别墅。他想，可以，如果大叔承认，那没什么不好的。
越想嘴角越上扬，靠近那幢别墅，木百却发现不对劲。
灯没有亮。
现在是七点半，无论如何，灯都没在这么早暗过。
张如永，是不是又跑了？
和几个月前完全不同的慌乱愤怒瞬间占据了木百的大脑，他所有的想法只剩一句为什么，那点侥幸被现实捅了个大窟窿，骄傲的少爷深深破防，风一样跑去开门想找到大叔。
从没有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自己，木百冲到别墅门口，怒意冲顶，连钥匙都因内心熊熊燃烧的大火而格外难以插进锁芯。
“容梁，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是不可能办成这么多事，王医生也不可能愿意天天花一小时陪我聊天。钰婷那个事儿结束之后……”
木百自幼耳力超群，他当然知道和张如永一墙之隔。
“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呢。”
心口堵着一块石头，让从来不愿偷听别人说话的木百也忍不住躲在暗处了解一点大叔真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