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意的人被情意环绕,得到过关怀后当然不适应无人真心在意的日子。
“我特意去学习了怎么稳定情绪,怎么报答对自己好的人,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木百牵起张如永的右手,虔诚地匪夷所思,“我想补偿你。”
为自己的反常感到纠结的第二天,木百就知道这是喜欢,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么久开始喜欢大叔了,但是心不会骗他。花一个下午接受自己喜欢上完全不同阶级的、曾经无比憎恶的男人,对于木百这样的富贵公子哥来说确实艰难,可他满脑子都是大叔忧伤的表情,无法释怀。
他没有失去过什么,家中资产丰富到那种地步,人生是不会失去什么的,别说木百的心是冰石头,更不怕失去什么。
可他承认,那笨拙、各方面都不顶尖的人只花了一年就让自己对他开始产生依恋,他感觉自己要失去张如永的时候,张如永已经离他非常遥远。而他不能忍受他们俩直接隔着谁,隔多远,他要张如永永远带着那条漂亮的项圈,陪他,为他是从。
尝试种一棵熟苗,只能是费力不讨好,张如永是如此,木百也是如此。
俊丽的脸凑近更显木百无瑕肌肤、挺拔鼻尖,骨相皮相都优越的人脸摆任何表情都带有深深的可信度大叔半坐着,任由木百牵着手,呆呆发现他微蹙眉宇下的眼眸带着期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木百的神色一瞬冰封;大叔感觉自己非常想吐但是一点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雨一样的泪,像伤口被割开后从内流向外的奔腾血液,砸得呼吸和心跳全乱了。
他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甩开木百的手。
分别不出木百是在骗人还是戏谑,很久没有大波动的情绪卷起巨浪,“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木百!你不能这么对我!”前所未有的吼叫声从张如永口中迸发,他的委屈和无力,一遍遍冲撞心房,撞出密密麻麻的刺痛。
嘴跟不上脑子,张如永死死揪住被面,自毁一般抠挖着心口,“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求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我真的会死!会死啊!”
见木百没了声音,崩溃的大叔头一回没经过同意就抓住他肩膀,用尽全力遏制胆寒引起的颤抖,效果甚微。木百被他揪着,恐惧但濒死挣扎的情绪要把两个人都淹没。
“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木大明星?我把心剖出来给你,可不可以?我不欠你什么了!让我走啊!让我走!”大叔声嘶力竭,泪珠胡乱掉,他脸涨的通红,话颠三倒四,木百居然生生把一个人逼疯了。
张如永听不到木百的回应,竟然吃吃笑起来,边哭边笑,笑声里浮满哭腔,颓自躺倒,整具身体宛如还剩一丝魂魄的尸体,“你到底还要什么……我没有钱了,也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木百不知道为什么大叔反应这么大,他没想过自己把人逼得这么狠,有些心虚道,“你怎么……”
“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要做什么,”张如永打断他,喃喃自语,眼神在天花板上,手里却开始解病号服的扣子,被抓得红痕遍布的皮肤露出一角,“做爱?去公园?你想做都可以做,然后放我走,好不好?”
话里没有祈求的意味,只有无边的凄凉和悲戚,木百被他激得险些挂不住脸,“张如永!我没说过要你做这种事!”
通红的一向包含善意的鹿眼直直望向他,木百无端感到透不过气,
“可是木先生确实这样做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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