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有深有浅。瑞颂看着这些伤,明明是在儿子身上,可他心里也是着着实实地疼,阿舍尔见瑞颂脸上的表情又晴转阴,立即乖乖的也不动弹,紧盯瑞颂下一步的动作。
“阿舍尔,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瑞颂按住阿舍尔的肩,严肃地看着他。
“唔,我自己磕的……”阿舍尔小声说,他眼神慌张的躲闪。“和同学玩的时候,磕到的。”
“……”瑞颂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给儿子洗了澡。
阿舍尔还是很乖的,不需要睡前故事,不需要哼曲哄睡,更不需要像一些个好动的孩子一样要逮上床。往小卧室的床上一趟,他自己一个人就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稚嫩的童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响,空洞洞的,落不了地。
“…阿舍尔,要听睡前故事吗?”瑞颂的眼眶有一些湿润,他躲在暗处,不让儿子看到他已经红了的眼球。他的话也带了些许哽咽。
属羊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安静了几秒,接着又是一个童声:“不用麻烦了。”
阿舍尔这样说了,瑞颂也不好再多做停留,他自己也躺倒另一间卧室里,把身体藏到无止境的黑暗里。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瑞颂能够听见清脆的童声。
他睡不着。
雨下起来了,淅淅沥沥,不停歇。
已经过了午夜,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瑞颂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好就往门口走。
“晚上好。”蛰虫礼貌性的摘帽致意——身上还是那件工作服。他的语气很虚弱,如同透支。
“晚好,”瑞颂侧身让蛰虫进门,蛰虫拖着步子往里走,鞋子蹭着地面,“阿舍尔已经睡下了,今晚就住这吧。”
“好……”
借着瑞颂的衣服,蛰虫淋浴完,一步一晃的走向卧室。突然,蛰虫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在失去重心的那一刻,他用手试图去扶身边的物品。事实上,他抓住了还在旁边的鞋柜,可是手上使不上力气。
[咚——]一具身体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瑞颂一惊,幸好他身子比脑子快迅速去搀扶蛰虫。
瑞颂有心要扶蛰虫起来,但蛰虫好像那个提线木偶,整个身体都不协调,瑞颂又不是木偶师,怎么可能让他站起来。
无奈之下,瑞颂抱着蛰虫走进卧室。在抱人上床的过程间,他碰到了蛰虫微微隆起的小腹。
事已至此,他本来准备的对阿舍尔伤痕的盘问也不好开口了。
躺在床上,瑞颂拿了枕头问他需不需需要枕身体。蛰虫接过放在后背垫着,身子与床板呈现出一个角度,他侧过身,粗重的呼吸,还伴随着鼻子的时通时堵,听起来十分难受。
瑞颂见状,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来安抚他,果然,蛰虫好受多了。
“谢谢。”蛰虫轻声道。
他们安静的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蛰虫很快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从枕边传来,瑞颂翻身面相蛰虫,他的手抚上蛰虫白净的脸颊,然后又去触碰他的小腹,隔着肚皮与未来自己的孩子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次日是瑞颂的休息日,但不是蛰虫的。这位omega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换上工作服,他去了另一个卧室,阿舍尔一听到脚步声,一下子就醒了,他见是父亲来了,立即坐起身子。
“早上好,父亲。”阿舍尔很认真的与蛰虫打招呼,接着就开始解释昨晚自己太困了所以就在爸爸这睡下了。
“嗯,早上好。”打完招呼,蛰虫刚要走,瑞颂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说什么都要送蛰虫去上班。
坐到车上,瑞颂开口了:“最近很累吧。”
“只是做了本职工作内的事。”蛰虫的回答中规中矩,他警惕地目光投向车窗外,只见少年团的青年们正在墙上印刷着元首的画像。
“……阿舍尔在学校过的还好吗?”瑞颂又问。
“他获得了很多荣誉。”
“他身上的伤……”
“高年级的学生做的,已经调解好了。”蛰虫打断瑞颂的话,他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要先睡会了。”
“…你休息吧。”
送蛰虫到了监狱门口,瑞颂还没有叫他,蛰虫就自己醒来打开车门往下走。
“下午我会去接阿舍尔放学的,昨天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