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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做过最任性、最无理取闹的事了,在陈越安看来。

毕竟我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善解人意,从不越界,极有分寸,没有脾气似的形象。

“你说什么?”

我知道他听清了,他只是觉得荒谬,没道理相信,因此不愿意相信。

不愿意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

我心中忽然有一瞬间快意翻涌,这种快意是我在过去那么多年从未感受过的、一种就快要死过去的快乐,我想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陈越安,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大步朝我走过来,空白被怒气所替代,他扬起手恶狠狠砸下,砸在我枕边的床铺,我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偏过头去。我知道,如果可以,他那一拳会巴不得砸在我的脸上。

“林抑,你到底在闹什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心中生出一丝可悲:“到现在了你还觉得我在闹?”

我听见陈越安隐忍地反复呼吸,我知道这已经是他对我情绪的极限,毕竟他在我这一直都扮演情绪的发泄者。

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极其漠然的形象,像我第一次见他的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般的,用一种好像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的语气,“随便你。”

随便你,反正后悔的也是你,我怎么会有错?家里的宠物不听话,没必要惯着他,反正最多不超过三天,他就会乖乖摇着尾巴来找我。

他是那么想的,他一向能足够拿捏我,以往我们吵架,先低头服软的也永远是我。

陈越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离开后,我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很懵的状态,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刚刚对陈越安说分手的人不是我,被夺舍了似的,直到敲门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是护工来送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约是他见我脸色不太好,关切地询问了一句,“先生,你还好吗?”

我的鼻端瞬间有些发涩,眼里有湿润浮起,我急忙低下头接过饭菜,摇了摇头,“没事,谢谢你。”

“那我先去忙了,你注意休息,吃完饭放在那就行了,会有人来收拾的。”说完,他冲我清浅的笑了笑,掩上门出去了。

陈越安给我叫的餐依旧很清淡,甚至几乎见不着几粒油腥。我手里捏着筷子往嘴里塞饭,忽的在口中尝到莫名咸涩发苦的味道——我抬手一摸,才发觉竟是自己流了泪。

我没管,口中的咸苦便逐渐麻木。一直到我将盘里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不停流出泪的眼眶才逐渐有干涸的迹象。

我再一次躺下,用被褥将泪吸了个一干二净,水渍晕开在白色的布料上看不分明,我自然也没有将苦楚示人的癖好......我向来如此,正合我意。

躺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嗡鸣不止的声音唤回了些许我的神志,我拿起来一看,是秦宋给我发的消息。

“林抑,陈越安还真去见梁新慈了啊?”

配图是二人并排一同在机场的照片。

那张照片拍的很妙,阳光正正巧巧打在梁新慈的侧面,照得他发丝发亮,半边脸莹白如雪,俊逸极了。而陈越安也不遑多让,我就这么看着,竟梦回他们高中时期,两个人并排行走的模样,登对的叫外人眼红。

“见就见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打字回道。

“?”

“?????”

一连串的问号刷了我的屏,随后很快弹出秦宋的视频通话。我叹了一口气,半晌还是接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抑,出来喝酒!哥们请你。”

我想起来,除了舅舅,我好像还没告诉任何人我得病的事。而秦宋昨天把我交给陈越安,大概率也不知道我是因为胃病进的医院。

但是那又怎样?

反正左右也是活那么些年岁,死就死吧。我真的很需要酒精,此刻,现在,马上。

“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踹了一个还有下一个。”

“林抑?林抑?还在吗?在哭吗?”

秦宋几乎毫无间隔的给我发消息,我赶紧抬手回复。

“你等我十五分钟,还是我们以前去的那家吧。”

“OK!”

我是被胃绞痛生生疼醒的。

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我下意识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我的家。因为我从不喜欢像这样亮堂的卧室,所以一开始就特意刷上灰色的墙,还装了厚厚的窗帘。

这是陈越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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