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已寄出一月有余了,但始终没有音信,陆安歌不免为此担忧起来,这不,最近连晚饭都不怎么吃了,整日愁眉苦脸的,人日益消瘦,这可煞坏了崔临。
“公子,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你整日无精打采的,我心里也着实不舒服,我知道自己身份不够资格问公子的家事,可公子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肝脑涂地,竭尽全力。”崔临对刚看完病人休息的陆安歌说出自己在脑中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
正在喝水的陆安歌被崔临这不加掩饰的告白给怔住了,心想到崔临这孩子脑子虽不聪明但好在有颗真挚的心,欣慰欣慰啊,陆安歌疯狂压下自己想给崔临一个大拥抱的冲动,对崔临笑道:“你若真想为我做些什么,喏,拿这些银两去城里买只烧鸡回来,李家做的招牌鸡我一直都很想尝尝。”
“好,好,我马上去,公子我们今天吃顿好的。”崔临听到陆安歌要主动吃东西可激动的不得了,急忙谢了公子向城里跑去,脚步奔走扬起了一层尘土。
因为陆安歌给人看病都是亲自上门,所以每天不可避免地要在这附近的村子里转悠,有时也会被介绍到更远的地方—多是些贫苦人家,没有能力去城里请大夫,村里也没有医术精湛的村医,陆安歌的出现无疑是这些人的救星,不仅是因为陆安歌医术了得,而且他看病索要的银两极少,所以他们对陆安歌可是喜欢的很,每次看完病都会前去陆安歌家中送些蔬菜粮食,以表感激。
今天的陆安歌是去给一家住在山里的猎户看病,这家男主人于前几日打猎时不小心踩着地上结的霜滑倒了,折断了腿,因为邻里没有能接骨的人,正为此事发愁时,陆安歌出现了。
陆安歌看完病后,男人硬是要将一自己做的弩弓赠予陆安歌,陆安歌推脱自己不会使用要拒绝男人的好意,可男人却生拉硬拽地热情地要教陆安歌如何使用,陆安歌见自己抵不过,只能不情愿跟着男人去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弩弓精巧的很,个头不大,爆发力却极强,一发射出,便能埋进猎物身体里好几寸,若在箭上涂抹上剧毒,则一击便能致命。
在男人的悉心指导下,陆安歌很快习得了操作的技巧顺利射出了几发,摸着手里的弩弓,小巧的外壳但却十分致命,陆安歌转脑一想用它防身也不错,便谢过男人收下了。
陆安歌收拾完药箱,辞别了猎户一家,正准备前往下一家时,就听到不远处林子里发出了罕见的嘈杂声,一群野鸡,野兔逃命似的从林子里窜出,无脑般乱跑,并伴随着一声声凄冽的鸣啼声在林间回荡。
陆安歌在给最后一家看完病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几片雪花零星地从空中飘落,落在陆安歌的发梢,眉间与青衫上。
这冬是真的来了,陆安歌裹紧洇透了寒意的衣物,叹了口气,不情愿的走进这季节。陆安歌是真的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万物凋谢,生离死别,这悲剧真是赶得巧了,偏偏选在如此一个寒冷无温的时候,悲中更悲,让天也怜悯的落下晶状的泪体下来。
天已经黑透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陆安歌感到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一定是我的幻觉。”陆安歌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手里却紧握着那把精巧但威力十足的弩弓。
“马上就到家了,我以后再也不趁着夜色回家了。”陆安歌内心哀嚎道,“要是劫财的话,我就把钱都给他,要是害我的话,我就拿弩弓反击,反击时一定要先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
当陆安歌还沉浸在盘算如何自卫时,顿感腰间一痛,失了力气,重心不稳,向前跌去。
不知是跌落在什么地方,陆安歌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仿佛是什么动物废弃的巢穴,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腐臭味。
陆安歌颤颤巍巍地摸索着坐起,本想找药箱,可药箱早就不知摔落在什么地方去了,陆安歌突然伸手向衣服里探去,在确定那弩弓还在后,松了口气。
这坑半人高,大概是猎户为了捕猎而埋得陷阱,陆安歌站起来,不敢起直了腰,半曲着向坑外看去,此时雪已下满了地面,在雪影里陆安歌依稀看到有两人正朝他走来,两人手里的拿着本该在孩子手里的弹弓,腰间的佩剑好好地插在剑鞘里,插科打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我还真的是被瞧不上啊。”陆安歌见着两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可手里的弩弓握的愈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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