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歌迈着通往小康的矫健步伐,向陆府走去,突然耳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其架势像是来了千军万马,路上行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琐事,投去目光,不知哪个惊呼道:“大将军姜凌恒回来了!”
陆安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手拽上了马,正头昏眼涨时,熟悉的声音磨着他的耳廓响起:“陆安歌,我回来了。”
姜凌恒的胡子扎的陆安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但又因困在马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跟自己亲近,数月不见,姜凌恒似乎比之前又成熟了许多,不仅体型增大,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沙哑,在耳边轻轻一吹,要不是陆安歌意志坚定,恐怕就折在着马上了。
“姜凌恒,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我放下来,不觉得两人挤得慌吗?”陆安歌被他摁在怀里,能动的只有手指头和嘴。
“不挤啊,我觉得刚好,你搂紧我别掉下去。”姜凌恒说完,长臂一挥,甩起马鞭,向皇宫奔去。
其实姜凌恒心里跟明镜似的,两个人怎么会不挤,但他实在太想陆安歌了,当他看到陆安歌身影的一刹那,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但真正触碰到他时,眼泪在眼眶中转转悠悠好几圈了,最后被风吃干抹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宫城门处,一行人马陆陆续续进入,然而队尾那两人却要进不进的样子。
“姜凌恒,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要揍你了,没跟你寻开心昂。”陆安歌的拳头砸在状若蛮牛的姜凌恒身上不起丝毫作用,反而让某人兴致更燃了些许。
“不放,我都这么多天没见你了,让我亲近亲近不好吗?陆哥哥,”姜凌恒把头埋进陆安歌的脖颈,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稳,梦中不断出现的血流不止的杀戮全部化为泡影,陆安歌的一颦一笑尽在眼前。
陆安歌见他没放开的意思,冲着手旁边的一块软肉,直接掐了上去,在姜凌恒凄厉的惨叫声中,陆安歌重获自由。
“从外边回来,怎得脸皮还厚实了?这时候跟我哥哥长哥哥短,你当我好骗,别在地上撒泼耍赖,赶紧起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骚得慌呢。”陆安歌把被姜凌恒弄乱的褶皱捋平,一会儿可要面对朝廷百官,两人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陆安歌狠话放完,却不见地上的姜凌恒有动静。
我刚才掐哪儿了?不会是我想的那里吧,这要是断子绝孙了,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陆安歌心里琢磨道。
“姜凌恒,你告诉我哪里痛,我给你看看,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说话啊。”陆安歌蹲到他身边,想要强行帮他查看受伤的地方,但姜凌恒却不领情。
“是面子重要,还是一辈子重要,不要胡闹。”陆安歌试探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姜凌恒拽进了怀里,然后顺势一滚,滚到了开满梨花的树下。
无梁春天的微风最可人,擦着人的心尖划过,抖落途中偶遇的花瓣。
陆安歌躺在姜凌恒的胸口上,直视着他的眼睛,树上的梨花被风吹落,像雨点般倾泻而下,此情此景,陆安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他妈是要告白的节奏吗?我还没相亲,没抱过香香的女孩子呢,姜凌恒,别这样,我劝你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安歌,从前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是感情是崇拜和敬重,可那日醉酒后,你偷偷吻了我,我才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
姜凌恒的双眼是遮不住的爱意,手轻轻拿起陆安歌的一缕秀发,放在嘴边爱惜地吻了吻。
陆安歌虽然被他深情模样有所触动,但他一直把姜凌恒当作弟弟来看,这条鸿沟于自己来说难以逾越。
陆安歌一掌打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离开,“那日是你喝醉了,先对我动的手,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半点意思,你要是还拿我当哥哥看,以后就不许再提此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陆安歌板着脸等着姜凌恒跟他认错道歉,可过了许久,也未见动静,陆安歌疑惑地回头,看到马上的姜凌恒脸色阴沉谔人,便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后不会再拿你当哥哥看。”姜凌恒也不等他,直接一骑绝尘走了。
姜凌恒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意料,陆安歌先是生气,后又反思起来。
上辈子于辰自杀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过于强调哥哥的身份,一切事情全部交由自己一手操办,也不过问于辰的想法,理所当然的把自己认为好的事情强加在他身上,就像刚才一样,拒绝姜凌恒也是因为自己不想耽搁他,娶妻生子,世代兴荣才是姜凌恒应当走的路。
陆安歌的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同事曾经说过的话,“你自私,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认为于辰会接受你给他的一切,你给他的只是深不见底的愧疚和难过,最后,于辰自杀,你满意了?”
于溟也是那时才意识到自己给弟弟的压力有多大,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弟弟并不领情,自己的付出全部付诸东流,甚至成为导致弟弟自杀的直接原因,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不如随弟弟去了。
于溟的死其实不是意外,他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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