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懂,我是真心心悦他。”
姜既明对着这个任性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既然真的喜欢他,就该尊重他的选择,我知道你从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有些事不是强求来的,他不属于你,始终就不属于你,强扭的瓜不甜,谁都懂的道理。”
姜凌恒低着头沉默不语。
“这几日,你待在宫内,暂时不要去找他了,袁郁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正愁呢,刚好你们俩也能冷静冷静,突然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还是男子的人告白,陆安歌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姜既明看到门口的太医,把他唤了进来。
“你把身上的伤养好,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小西,替我看好他,有什么事及时向我禀报。”
“是,陛下。”这应声的奴才正是给林简兮送东西的那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炎的伤口上好了药,姜凌恒躺在床榻上,目光涣散,姜既明说得对,他还是暂时别跟陆安歌见面了,省得他不高兴,万一以后真的不理自己了,他就又孤身一人了,想着想着,不争气的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了。
陆安歌几乎是逃回家的,喝了几口茶水顺顺气,才冷静下来,自己和姜凌恒现在一秒都待不下去,他那眼神是要吃了自己吗?真可怕。等过几天,自己再去找他,或许他那时不会这么生气了,自己说的话也能听进耳朵里了。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一路小跑过来的芯儿擦着额头的汗,好不慌张。
“又出了何事,老爷病重吗?”陆安歌扶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是不是,是好事,小爷陆安良回来了。”
陆安歌被芯儿领着从一条从未走过的小路赶去了陆安良的住处,但四顾打量,这里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吗?陆安良怎么又回到这里了,肯定是那邦孙子趁自己不在欺负他了。
推开门,陆安歌大惊,从不来此处的陆才右竟坐在他最鄙弃的地方,府内最好的大夫正在给陆安良治病,而床上的陆安良小脸蜡黄,神色疲惫。
“这是怎么回事?”陆安歌走到陆才右的旁边,看见他搁置嘴边的手,便知晓收了声。
“他从马上摔落,左腿膝盖骨断裂,接上虽接上了,但可能会留有病根,以后照顾多用点心即可。”头发花白的大夫在陆府待了半辈子,但从没给这位小爷看过病,因而不难猜其身份的低微。
“谢过大夫了,芯儿,你拿着这张药单去给小少爷煎药,陆安歌,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讲。”陆才右神色严肃。
两人出了门,寻到一处偏地,陆才右仰天长叹一声,尔乃说道:“你以后可莫要学父亲,这都是风流时欠下的债,陆安良这孩子可怜,你母亲在时,我不敢对他太好,怕你母亲生气,他因此吃了不少苦,如今你当家,对他用点心,我知道他已对我失望透顶,一会儿便以你的名义将他移到我的住处,那地朝阳,光好,对他身体或许有点帮助,我就不住那里了,东西已经让人帮我搬到别处了,挺清静的地方。”
“您这真没必要,陆府这么大,住哪儿不是住。”陆安歌并不是很理解他父亲奇奇怪怪的举动,表达关心的方式多种多样,他把自己屋子腾出来着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说完,陆才右故作冷酷地淡然离开,双手还矫情地放在身后,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日既西倾,陆安歌正忙着安排人时,后院的芯儿传话过来,陆安良醒了。
陆安良是被噩梦惊醒的,梦中他与姜凌恒的计划失败,全军覆没,丘力顿带领大军攻下西齐,坐在皇位上,脚下血流成河,尸体堆满了整个皇宫,而袁郁身着华服,站在他的身边,位高权重。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芯儿,去把大夫叫来。”陆安歌一进门便看到仿佛刚从水里出来的陆安良。
“兄长?”睫毛上泪水未干,鳞次栉比地挨着,陆安良微微睁眼,朦胧中听到了陆安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伴随塞外震耳欲聋的号角声。
“这儿呢,这儿呢。”陆安歌接过丫鬟手里的布,轻轻替陆安良擦拭头上的汗。
“你现在身子是最要紧的事,欺负你的人都已经走了,以后就安安心心待在陆府里,要是以后想出去自立也不成问题,但一定要先养好身子。”
陆安良噙着泪点了点头,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如今也算值了。
几天后,陆安歌看他有了精神,气色也变得红润,便让人将他从住所抬到陆才右曾住的地方,陆安良虽奇怪,但大哥的一片心意,说什么也得收下。
陆安歌的医馆今日开张,无梁大街小巷闻之皆凑去热闹,就连和陆安歌不对付的林简兮也来了,她身体虽大病初愈,却仍不忘嘲讽陆安歌两句,话正说着,徐翰川也带着大大小小的贺礼赶来,称是皇上和自己的点点心意,两人聊了片刻,就听到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原来是洛銮奕出门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两人对视一笑,徐翰川便转身进屋了。
黄昏将至,热闹的医馆也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开始脚踏实地的做起事来,陆安歌在门口踮起脚尖,但远远的道路上只有几个正在叫卖的小贩,至始至终不见姜凌恒的身影,心灰意冷的陆安歌弯腰去揉站了一天的腿,袖中的东西忽地掉了下来,两只银镯发出清脆的响声,陆安歌蹲下身子想要去拾,却见灰土遮住半边字,独独留下个‘恒’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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