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在黑夜中响起。
“进来……”
亓寂将视线从光脑上移开,他并没有关掉光脑上的页面,导致段灼一进门来到他的床头便看见了屏幕上的画面。
段灼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终于扯出了一丝笑意,半嘲讽半鄙夷地看向亓寂。
“这才来了多久啊,你就给人家房间装了摄像头?”
说实话,段灼长的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有攻击性的美,他一边笑一边去观察亓寂的脸色,果真看到他面色苍白。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屏幕中,于悄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后颈的咬痕,摄像头的像素很高,可以轻易看清他后颈那块被alpha咬出来的深深牙印。
“你干的?”
段灼凝视着床上的亓寂,三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一字一字往外刺。
“封循做的。”
亓寂关掉光脑,整个人靠在床背上,淡色的嘴唇慢慢翕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他宁愿让那个农夫标记他,都不让你来?”
段灼心中忽然感觉一阵烦闷,他之前对上亓寂语气就不好,现在更是不好,直到现在都想刺他几下。
“是临时标记……”
亓寂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
“那又怎么样?”段灼拧起眉,心中那股烦躁感更甚。
“意思就是……能完全标记他的,只会是我。”
亓寂的声音很轻缓,却给人一种不容置换的威压。
外面忽然落下一道惊雷,大片的雨水开始往下落,混着亓寂的声音升起一种诡谲感。
“南联邦擅蛊,我曾在书中看到有一种蛊虫,给omega种下之后他们就只会对种蛊alpha的信息素产生欲望,只有这个alpha的信息素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亓寂的脸上出现与他端庄面容不相匹配的疯魔,看似冷静,实则内心已经被欲念蚕食干净。
“这种蛊虫难得,我怎么给你准备?”
段灼低下头,没有答应亓寂的要求。
像是感受到了段灼的犹豫,亓寂忽然笑了起来,他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能够轻易地观察别人的情绪甚至去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亓寂的这一声轻笑,让段灼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开皮肉,露出心脏一般,这种感觉让他恼怒。
“你是南联邦正统的继承人,你怎么会弄不到呢?”亓寂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半调侃半恭维地说道。
“那老头恨不得将侯爵之位直接传给那小我一岁的弟弟,我再正统又如何?”
段灼咬着后槽牙说着,目光阴冷地看向亓寂。
“和我交易不就是为了让你正统地登上侯爵之位吗?你想让我用北联邦的势力助你,却连这点忙都不帮我,这该怎么办呢?”
亓寂的尾音上扬,无形地施加压力。
“我们不是互帮互助吗?我帮你夺权,你助我登位。”
段灼握紧拳头看向亓寂,他心头隐隐有种后悔的趋势。
“夺权?我不在乎……段灼,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有父有母,却无人疼爱,而我……有父亲爱护。”
亓寂漾起笑意,等待着段灼的回答。
过了好久……段灼才开口。
“你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这句话,段灼便转身离开,胸腔开始加剧伏动。
他一出门才想起自己是过来看亓寂笑话的,而现在却反过来被他威胁了一通。
mad,贱人!
他越想心中越气闷,直接走到于悄房门口,就在他动手准备敲门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你找我有事?”
于悄已经换上黑色的真丝睡衣,白皙的肌肤隐在黑色的睡衣中,衬得更白,像北地的玉雕。
“没事……”
突然之间,段灼又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却不懂自己该说什么。
“你也病了?”
于悄挑了下眉,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下亮得发光。
分明还是七八月的剩夏,段灼却感到一阵陡峭的寒风袭来,平白打了个冷颤。
也让他脑中清醒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亓寂看上的Omega,北联邦唯一的继承人,捧在手中,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天之骄子。
而他是那个刽子手,将面前这位omega送入断头崖。
段灼忍住向于悄靠近的欲望,后退了一步,长卷发遮住了他的凌厉的眉眼。
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今天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于悄有些摸不着头脑,径直走到冰箱里拿了一瓶营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