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殿门开启,一片寂静。
德才跪在地上,不敢吭一声,直到那红袍没入了浓浓的黑夜。连滚带爬的拿着药膏,冲进了寝殿。
肖九思到时,太后的宫里依旧灯火通明。嫔妃们跪了一地,头发散乱,显然是被人用来撒气,殴打过的。
哭都不敢哭一声,脸上的手印子,新旧叠着,显然不是一个人留下的。佛坐在红木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
肖九思一只鞋子刚踏进屋内。
啪!的一声,紧接着是茶杯盖子旋转,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热茶溅湿了乌色的靴子,红色的袍子上也沾上了几片青绿色的茶叶。
肖九思蹲下身,一片片的捡起,放在手心里。
太后坐在炕沿上,手肘压着桌子,低着头,闭着眼。宫女在身后揉着太阳穴,靠在老太监的身上。
肖九思站起身,将碎片放到桌子上。一贯的风轻云淡,轻声说了声。
“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千岁。”
嘴上问着安,可是身子却始终保持着直立的状态。
太后眼睛没睁,一挥手,有气无力的说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退下吧!”
肖九思上前扶住太后,一群人鱼贯而出。
太后睁了眼,虽然位居太后之位,年纪也不过四十多岁,保养得当,倒是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
“你可知错?”
肖九思往地上一跪“侄儿知错。”
太后勃然大怒,镶金嵌玉的绣花鞋对着肩膀就踹了下去。
“哼!权力大了,翅膀也硬了!是啊,哀家老了,踹不动了!往后这皇宫里头,都是你说的算了!”
“侄儿不敢!”
“不敢?!肖九思!能从慈宁宫抢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一日没有皇子,我一日就要忌惮那摄政王一分。
三年来,偌大个皇宫,几百个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如今你将他压在身下,倒不如你替他做了那后宫之位,也好遍地开花!”
“奴才不敢!”
从侄儿变成奴才,从站变成跪。这皇宫里,所有人都是一颗棋子。看似在权利的顶端,可棋局已定,走错一步便全盘皆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也怪不得你,是时候给你房里安排个人了。”
“谢太后!太医诊过,皇上内里太虚,短期内,不可再用药。”
“哼!知道了,下去吧!”
德才上药的时候,龙九就醒了。摸着枕头下的腰牌,嘴角都快咧到耳朵。
小九啊,最后还不是被我骗上床了。
天一亮,龙九穿戴整齐坐上了轿撵,往禁军校场去了。
操了!老子的屁股,老子的腰啊!肖九思是把二十多年的积蓄都射我肚里了吧!今天早上又洗了一遍,怎么还往外流?
我的小九,你现在在干嘛呢?吃饭了吗?有没有想我啊?
“嗯,想了。”
伺候的小太监,不明所以。也不敢过问,只知道今天的掌印大人,心情格外的好。
“落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九去换衣服,从校场走过的一段路,德才的手被捏的又疼又红。
“皇上头一次来这么早!”
“可不是,昨日听说传唤了南风,人都到了,说是皇上有事出去了。”
“哈哈哈,怪不得,一大早就来蹴鞠。原来是想南风了!”
“可不是嘛,看了以后南风就得跟后宫的娘娘们平起平坐,也变成我们的主子了!”
“以后可得好好巴结巴结,升官可别忘了咱们啊!”
南风在城门巡夜,刚替了班,回到校场,就听大家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儿了?”
大家一看南风回来,忙的将人围起来。
“你可算回来了,皇上来了,在里面换衣服呢!”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