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宅(2 / 2)

这次他学聪明了,带着现金前来,没有刷卡,就这差点不够。

罗小珞看他拿出厚厚的一塌一塌,不得不感叹,他妈的男人身上的小挂件都这么奢侈。一对破纽扣就要五万,让他去抢吧!

“罗老师说国庆节最后三天要组织秋游,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让我死吧,放假呐,秋什么游啊,我强烈建议他把秋游时间挪到国庆节结束后,这样他不必被我们气着,我们又能得到一个完美的假期,狼也跑了羊也保了,两全其美多好。”

陈茵忍了又忍,还是举起盲杖顶他腿肚子,“别抱怨了,还是想想秋游需要准备的东西吧!”

明月高悬,桂子飘香,孤单的人为寻到另一半而开心不已,失意的人点着孤灯哀默难眠。

柳家老宅这种地方,是柳温然童年的噩梦,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他勉强打起精神,跟在柳夕梧的身后,手指紧紧勾着男人的衣摆,不使惊怕外露。

“夕宝,要是不喜欢,我们现在就回家。”柳夕梧握住他冰凉的手,出门时给他加了件外套,想不到此刻手如此冰凉,并且带有轻微颤抖,手心里湿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爸爸,走吧!

柳温然也就每年的这一天,以及春节的团圆夜,才会回来老宅,和柳夕梧一起。

其他时间,他从不想着回来这里,也不愿回想起这里,这里的人和事,他都不愿去想。

柳夕梧因为儿子受伤的事,这段时间都没再搭理过他妈,老太太大概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收敛心思,没再作妖,柳夕梧这才勉强答应回来吃一顿饭。

“别怕,爸爸一直在,要是不舒服我们立刻回家。”

自从带着儿子搬出去开始,他便不再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有儿子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天未曾黑,夕阳的余晖犹在,老宅已灯火通明,院子外便能听见里头的吵闹,有调皮的孩子在放鞭炮的声音。

院子里有一颗杏树,有些年头了,柳温然曾经嘴馋,爬上去摘果子,结果他奶奶在后头吓唬他,他直接掉下来,好在他爬的不高,只是扭伤了脚,那一年他十岁,后来柳夕梧心疼儿子,便是一个人回来,不再带着他。

“夕梧回来啦,快进来,然然也来了,这孩子长这么高了。”这是柳夕梧的二婶杨氏,柳温然要唤她一声二奶奶的,他从没有唤过。

杨氏瞅见柳温然,笑容一转,看上去很亲切的过来拉他手,被柳温然躲过。

“二婶!”柳夕梧叫了声,却没强迫柳温然叫人,杨氏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很快又堆起笑容走到一边,抹着围裙,“回来就进去吧。”

“夕梧来了,然然也来啦,这孩子,长高了不少啊!”一个圆盘子脸的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菜,柳温然低头罔若未闻,这是他的三奶奶王氏,柳夕梧的三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氏后面还跟着一个个头不高,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西装,肚子上那圈肉裹在裤子里面,就像一个墨水瓶多了两条腿。

他见了柳夕梧,先是眼中闪过不屑,随后又变了脸色,谄媚的靠过来想拉近乎。

“要不要先去休息?”柳夕梧没看那对母子,牵着儿子的手往后院走去。

“哼,拽什么,混的再好还不是替别人养儿子,还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哑巴,呸!”那人等父子俩走远了才敢骂骂咧咧。

柳夕梧虽不在家,他的房间仍在,五六平米的小房间,仅有一张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爸爸,我不累。

他说着不累,柳夕梧抱着他躺下,父子二人挤在一张小床上,身体紧紧挨着,柳温然呼吸间全是爸爸的味道,他有一瞬间错觉回到他们的家里,只有他和爸爸两个人。

——爸爸,热!

柳夕梧搂得太紧,他身上的外套未脱,有些热,鼻头冒出许多汗珠,后背也起了一层热意。

柳夕梧起身帮他脱了外套,只留里面一件白色短袖衬衫,“现在不热了,乖,再睡会儿。”

昨夜柳温然失眠,想到要来老宅,他忐忑难安。

很快困意抵挡不住,爸爸的怀抱很舒服,他找个舒服的姿势,在柳夕梧的怀里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夕梧见儿子睡了,起身走出屋外,站在院子里抽烟,这地方除了后院的杂物房,其他全是新盖的。

一个保姆过来叫他“先生,老太太,让我来唤您!”

柳夕梧点点头,掐着烟头去了老太太屋里,他妈坐在床头,手里捧了个盒子。

“妈!”柳夕梧也瞅见那个盒子,目光微闪!

“夕梧啊,过来。”老太太把盒子递给他,里面是一块玉镯,柳家祖传的,传给儿媳妇儿的,老太太平时舍不得拿出来,今儿是怎么个意思?

“你也老大不小了,妈知道,妈说再多惹你烦,这个,你先收着。”老太太欲言又止,最终言未尽。

……

柳温然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透,他是被鞭炮声吵醒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爸爸不知去了哪里,他翻身下床,外头的嬉闹声越来越近。

“哑巴,他是哑巴!我妈说了,他是个哑巴!”其中一个男孩指着柳温然大声笑。

“嘿嘿,我妈也说了,还说他是杂种!”其他孩子也哈哈大笑。七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叫杂种,只是大人这样说,他们便耳濡目染也跟着学。

“杂种,杂种,哑巴,哑巴…”孩子们在后面大声叫,整齐划一。

柳温然睁大眼睛,躲开那些嘲笑他的孩子,他脚步慌乱,走进后院没人的一处偏僻的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不会说话而自卑,他是爸爸的孩子,不是杂种。

柳温然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掉落,从小他的奶奶也这样叫他,指着他的头叫他杂种,野种,那时候他不明白杂种是什么意思,后来叫多了他便习惯了。

有一次他问柳夕梧,——爸爸,什么是杂种,野种!

他说不清爸爸当时脸上的表情,只记得,爸爸摸着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说,“然然只要记着,你是爸爸的宝贝,别管别人怎么说,骂你的人只是因为羡慕你比他们好,不要放在心上,然然是天使,知道吗?”

那段时间他天天黏着父亲,开心的笑,他是天使,不是杂种,野种!

老宅翻新后,旧的东西一律搬到后院一个杂物房,杂物房三间,一间隔出来单独放了柳夕梧的东西,柳温然曾经来过这里一次,里面是一些学习和生活用品。

柳夕梧东西不多,有一部分看起来不像他的,被单独打个包堆在角落里,和柳夕梧的东西完全隔开来。

柳温然对爸爸青少年时期充满好奇,爸爸曾经是运动员,房间里有一些废旧的器材,运动服,还有个破旧的篮球架,框子里放着憋了气的篮球,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吸引柳温然注意力的是一个盒子,不知怎的,他看着那个盒子就倍感亲切,好像这个东西与他有不可言说的联系。

放在桌角的陈旧木盒,上面的红漆已经脱落,有不少刮痕,木盒上了锁,锁头生出黑黄的锈迹。

他在那个锁上看了半天,犹豫着抱在怀里,用垂落的窗帘擦去表面的灰尘,也许这里面有爸爸的宝贝,把它带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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