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山是个很省心的男人,要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样拎得清好聚好散该有多舒服,你情我愿的事情干嘛非要个结果?一拍两散不香吗?
自从上次下药未遂,裴遥已经几天没出现了,两个纯阳也不见踪迹,跑得最欢的倒是洛观心。
平日里方九歌不爱搭理人,可洛观心不一样——他有只鹦鹉。
“花生!有花生!方方吃!方方先吃!”
蓝毛小鹦鹉叼着不知从哪偷来的花生还当场表演了一个剥花生壳。
“鹦鹦真厉害。”方九歌挠着小鸟下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洛观心一边眼巴巴:我养了这样的鹦鹉,我可很厉害,你怎么不夸夸我呢?
过了饷午,谢非渔突然出现,提着个食盒,里面是一碗银耳汤,还浇了一勺蜂王浆在上面。
“尝尝?”
方九歌勺子搅了搅,盯着那白白胖胖的莲子愣神:“去了莲心吧?”
他被裴遥整怕了,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见谢非渔点头他才放心,一碗银耳汤饮尽,方九歌又道:“怎么没看到那刀宗?”
谢非渔答:“他骨折了,不方便来。”
方九歌突然哽住:“你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非渔点头。
“……”
“你要跟他去舟山吗?”
什么鬼?
你们纯阳不要太离谱。
方九歌还想说些什么,眼前发黑,耳边一阵嗡鸣,似乎有什么人在争吵着,细听又什么都听不见。
“你……”
谢非渔一把将他扶住:“华山比舟山好,有松,有鹤,有雪,跟我回纯阳宫吧。”
方九歌意识到什么似的盯着那碗银耳汤:“你对我下药?!”
谢非渔点头:“嗯。”
方九歌刚想运气,只觉得气海翻涌,流转的真气瞬间消弭,丹田空空,修炼多年的内力荡然无存。
“谢非渔……你真该死啊……”
方九歌唇边溢出一缕鲜血,接着整个人都不省人事。
谢非渔将人稳稳接住,抚摸着那熟悉的眉眼,露出了罕见的笑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