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做艺术的不都喜欢搞点新鲜刺激的东西,好激发灵感吗?
可是我看严听秋平常就喝喝咖啡,抽抽烟他身上有时带烟味。
没有酗酒,也没有发疯。
直到他的个人展即将提上日程,彻夜彻夜的失眠,我才发现他除了过敏,还能这么脆弱。
他睡不着的时候会在家里暴走。
从房间溜达到客厅,转好几圈,又跑到后花园,再走回来,像个陀螺。
他好看的手在发抖。
我握住了,晨雾将他的手浸润得更苍白。
他问我,“我是不是看起来更老了?”
我说:“没有,你不老。”
我不爱看那些说鸟语的电影,我不喜欢英语。某天清晨,咖啡氤氲他高挺鼻梁上的半边镜框,他只能透过左眼看电视。
画面是欧洲中世纪,我不知道这歌画面美在哪里,说不上来,但是睡觉前一想起这个画面,我的鸡巴就硬。
即使现在他海藻般微长的头发打绺,颓废地贴在脸颊上,瞳孔和眼白的界限不那么清晰,两颊有点凹陷,在我眼里他依然是最美丽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严听秋牵回他的房间,他的裤脚都是泥点子。
他不知道,我提醒他了,他当着我的面换了条睡裤。
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我只能用微凉的双手给他放松神经,这次我给他放松腿部肌肉,他没阻止。
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他大腿内侧,他颤了一下,就没动静了,他趴在床上,像只在沼泽等死的大象。
我问做饭的阿姨,“严听秋经常这样吗?”
阿姨说,江老虎是严听秋的心理医生,严听秋开展前会让江老虎给他做心理辅导,每次江老虎来,严听秋看起来会好一些。
就冲她最后那句话,我立刻给江老虎打了电话。
江老虎来得很快,黑色迈巴赫主驾驶位走下来一个成熟男人,管家出来迎接了,江老虎轻车熟路地来到严听秋的房间。
我承认我有点不爽,他熟悉得像这个房子的主人。
他还请我出去,说心理辅导是一件隐私的事,他们两个要一对一在房间里谈情说爱。
我看了一眼严听秋,他仍死气沉沉,我出去了,搬了个凳子就坐在门口守着,就像一只忠实的看门狗。
别墅的隔音就是不一样,我一个字也没听到。我要是小白,有双狗耳朵就好了。
对了,严听秋说他给小白找了个可靠的领养人,是他一个很好的老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白走了,我就是这个家唯一的狗,没有狗耳朵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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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一小时四十四分三十七秒后,江老虎离开了,严听秋没起来送他,我立马闪身进房间,问他还好吗。
严听秋支起手,对我招了招,“小佑,过来。”
我贴过去,半跪在地,殷勤地捏他光洁的小臂,他的手掌顺势搭在我头上。
他问我,“学得怎么样了,这个老师还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