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昨晚没怎么睡,赖床了一会,竟然睡着了。
伸手去摸旁边,是凉的。
也是,严听秋好像没有赖床的习惯,这个时候,他要么在健身房,要么在工作室。
我下床伸了个懒腰,走出他的房间,凉风从窗隙钻进来,从衣袖钻进身体里。
有点冷,我搓了搓手。掌心相碰,我想起昨晚偷牵他的手,一边回味一边自己十指相扣。
打扫卫生的吴阿姨突然出现,我把手松开,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
她叫我少爷。我想了想,他们都管严听秋叫先生,“怪别扭的,叫我先生就行。”
吴阿姨别扭地叫我,小严先生。
她走近严听秋的房间,手脚利索地把床单被套枕套换下来,放进布篓里。
我就站在一旁,她随口和我聊天,“严先生很爱干净,每天都要换一套新的床件。”
“上次来了个新人,忘了换,没想到严先生竟然发现得了。”她拿出吸尘器,在床上轰隆隆地工作。
严听秋的床是全白的,没有花纹和图案,床单有点皱,上面也没掉落的头发。他没有脱发的烦恼,头发黑且亮,没有秃顶。
我稍微有点安心,秃头传男不传女,严听秋没秃,说明严家没有秃头基因,我也不会秃。
我问吴阿姨,严听秋有没有带人回家里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阿姨说,严听秋离婚后没再谈恋爱。
我算了算,我妈是怀着孕带我走的,严听秋不知道他有未出生的儿子,那时候他21岁。
他是为了我妈守寡?
19年没有恋情,他是和尚吗?
我想得出神的时候,严听秋从旋转楼梯走上来,对我说:“现在才醒,昨晚没睡好?”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不知道给谁发消息,可能是工作上的事,随口问我:“是不是认床?”
我赶紧说:“没有,我不认床。”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回应,去书房拿出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手指敲击键盘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