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到许氏集团总部,时暝的心情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把三百万原封不动地退给了许佑宁,单方面为这段短暂且不算美好的关系画上句号。
前台这次没有拦着他,客客气气地一路把他送到顶楼,还给了他一张黑金色的卡:“董事长让我交给您的,可以开所有办公室、刷电梯,以及在食堂和内部超市进行消费。”
“谢谢。”时暝点点头接过,问她,“上次你说要我登记,是不是许董授意你这么做的。”
前台愕然地张了张嘴,没有及时回话。这副反应落在时暝眼中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心下了然,再次说了声谢,转身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进门时许佑焕正背朝他站在窗户边上接电话,回头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后又继续讲了几分钟才挂,对他说:“你先坐,我回个邮件。”
时暝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边喝边躺在沙发上回裴牧安的消息——从早上到现在聊了有二三十条,粘人得要命。
Tomorrow:再一天到晚叫我哥哥就拉黑你。
发完这句半玩笑半认真的话,一大片阴影落在头顶上,遮住了光线。
许佑焕今天戴了副充满斯文败类气质的金丝边眼镜,造型很有影视剧里霸道总裁的范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截眼镜链在脸颊边来回地晃:“可以去里面睡,有床。”
“不用,不困。”时暝放下手机,改为侧躺,用手臂撑着下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上次没来得及问,知道你母亲给你订过婚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这个啊,巧了,确实知道。”时暝懒洋洋地一笑,“不过很早就作废了吧。”
“我母亲认识程夕颖,她们年轻时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在一个合唱团待过,一起上过钢琴课,你刚出生时她还去看过你,婚约也是那个时候定下来的。”
“有点印象,我妈是提过这么一个人,但我从记事起好像就没见过阿姨。”
“她现在在沧山精神病院,已经疯了二十年了。”许佑焕垂眸看他,“协议是我作废的。”
话题逐渐沉重,时暝神色变得严肃了一点,从沙发上坐起来:“阿姨她——”
“产后抑郁,许天昊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不关心她,甚至不允许她随便出门,因为她生完许佑宁后身材走形得厉害,精神也不是很好。”提到生父的名字,许佑焕语气有点冷,“我妈本来多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好得差不多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