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裴牧安果真信守承诺,除了亲亲抱抱一次都没有碰过时暝。实在难受得狠了,他也只是克制地用手和嘴替时暝疏解,然后自己去卫生间解决问题。
假期在吃吃逛逛黏黏糊糊里平稳度过,转眼间就到了回去的日子。时暝的假还剩半天,索性在家躺了一下午,第二天准时回餐厅上班。
刘总出差去了国外,底下的员工纷纷松了口气,没事的时候扎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还不忘记关心时暝这一个多星期玩得怎么样。
时暝给他们分了零食和纪念品,对于游玩过程三言两语带过——主要是不想透露裴牧安的存在,只说和朋友同行,至于别人到底信不信,那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有八卦的心思了。之前光顾过餐厅的某“土豪大佬”又预订了位置和菜品,这次还带了新的客人过来,直接点名要求时暝像上次那样弹钢琴助兴,而且要准备至少五首不同风格的乐曲。
“时哥……应该能拒绝吧。”有人这么说,立刻遭到了另一部分人的反驳,“大佬和大佬之间也有阶级差距,谁知道惹不惹得起啊。”
后者多多少少有点酸的意思,说的却是事实,何况时暝并不在意弹什么以及给谁弹,这是他少数能拿得出手的技艺,又不会少块肉。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大佬带来的居然是熟人——当姜颜绥顶着那张冰块脸出现在餐厅门口时,时暝不得不感叹一句“真巧”。
大佬一反常态地表现出谦卑姿态,对着姜颜绥点头哈腰,给人带到座位上后立马换了副面孔,颐指气使道:“那个谁,给姜二少来首曲子……您想听什么样的?”
姜颜绥冷淡的目光不带任何停顿地扫过时暝,薄唇吐出三个字:“不用了。”
“哦哦,我明白了,您想单独听他演奏?那我清场……”
“我说的是,不用。”
“好的好的,我让他们上菜。”大佬不安地搓了搓手,“就是那个,您看令妹和我们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不成器就不要拿出来说了,赵老板。”姜颜绥打断他,“项目再让您三个点没有问题,别的免谈,小纯还小,家里人不着急让她嫁人。”
赵老板不敢反驳前半句话,脸色变了变:“二少是不是嫌彩礼太少?可以谈的,我和他妈一定会把令妹当亲生女儿疼爱,不亏待她。”
“我走了,您慢用。”姜颜绥看也不看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正要起身离开,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时暝弹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钢琴曲,曲风偏轻松明快,流水般的音符从黑白琴键上蹦出来,手指灵活熟练地演奏着,吸走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