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焕离开不到一分钟后又进来了,把正在做清理的时暝打横抱起,用一件大衣外套裹住大半身体:“换个房间洗。”
“换什么换,外面有人……”
“走得差不多了,我让黄宇盯着。”
“屁事真多。”时暝嘀咕了一句,把滑下去的外套往上拉了拉,遮住肩膀下面的位置。
很快他就体会到了黄助的所谓“盯着”有多么严密——时暝和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姜颜绥对上目光时,差点想把脑袋藏进大衣里。
他无可奈何地想,完了完了,本来上次试探的结果是对方可能没那么讨厌他,至少不反感他的接近,这下可好,一朝回到解放前,姜颜绥肯定更加厌烦他了。
时暝愤怒地瞪着许佑焕,用眼神谴责他: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人”?那么这位仁兄是怎么上来的?
许佑焕捏捏他的耳朵,看向姜颜绥,嗓音淡淡的:“姜二少,不请自来不是什么好习惯。”
“许董好像没资格指责我。”姜颜绥一反常态地和他针锋相对起来,意有所指地说,“难怪想敬酒的人找不到您,原来这么忙。”
时暝:“…………”
这语调,好好一冰山帅哥被什么阴阳怪气的人附体了吗?!
许佑焕不为所动:“我不喜欢被敬酒,二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然请您立刻离开。”
时暝实在受不了他们之间的交谈氛围,一拳锤在许佑焕肩膀上,小声道:“你放我下来再跟他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自己走么?”
“废话,我又不是腿骨折了。”时暝光着的脚刚踩上地面,后穴里没清干净的精液又涌了出来,从大腿一路滑到小腿根,气得他再次拍了许佑焕一巴掌,声音格外清脆,“我不下去了,给我拿点儿保暖的衣服。”
“你回去吧。”许佑焕揉揉他的脑袋,被时暝不耐烦地拍开手,走了。
“……”
姜颜绥冷眼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时暝生动的神态,许佑焕对他的关注,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以及无意间露出来的、白皙肩膀上的吻痕和腿上亮晶晶的水渍,无一不在昭示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唯有一种情绪格外分明——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思,冷漠对待时暝的靠近,尽管对方曾经无数次用那样恶俗的、暧昧的方式撩他。
他甚至有些阴暗地想,依照时暝的性格,但凡表现出一点意愿,现在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