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暝跟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
链条不知道是什么高科技装置,到了点自动解开,拴着人的时候也不是很紧,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长度和松紧度,只在手腕上留下一条很浅的印子。
用湿纸巾简单擦了擦身体,时暝赌气似的把纸团扔得整个房间都是,扔完后慢慢冷静下来。
腿间的黏腻感还在,药效依然残留着,只是可以忽略不计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研究。
时暝不会完全听从男人“不要乱跑”的提醒,也不会轻举妄动。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跑错地方,不仅得不到帮助,反而有可能掉进更加夸张的龙潭虎穴里,彻底沦为没有尊严的玩物。
链条带不走,道具没什么可看的,时暝又翻了半天,居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把崭新的小刀。
把它收进口袋里,时暝推开门走了出去。
从窗外的景色可以判断这里是一座岛,加上刚被两个男人侵犯的经历,他不由得联想到了以前在新闻上看到的“某某位高权重或者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人前往xx岛”的新闻,心头一紧。
房门外是一条很长的走廊,铺着华贵的地毯,两侧分布着几十个相同格局的房间,有的门关着有的门开着。时暝一间间看过去,碰到能进的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毫无疑问,基本没有收获。
快走到尽头时,右侧的一扇房门忽然打开,一个年轻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差点撞进时暝怀里,又被身后光着膀子的魁梧大汉一把抓住,狞笑着往回拖:“小贱人,老子花了几个月工资才买到你,再跑打断你的腿。”
时暝反应很快地摸出小刀,照着大汉的手捅进去,在对方杀猪般的叫声里拉起男孩的手往前跑,边跑边问:“后来怎么没联系我?”
“忙着打工,呼……看你没找我,我就没好意思问了。”男孩喘着气被他带着跑,两个人一路跑到走廊另一头,回头一看没人追来,于是躲进角落里说话。
“你是怎么来的,绑架?”
“不算,我是被卖过来的。”男孩眼神一暗,“有三四天了,他们把我关在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时暝忽然“嘘”了声,把他往里面带了带,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操,跑哪里去了,妈的。”大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逐渐靠近。时暝感觉到男孩绷紧了身体,伸手轻轻安抚他,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攥紧了小刀的刀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大汉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话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切换成恭敬无比的语气:“您好……对,我在……您描述下他的长相……哦哦,我知道了,我见过那小子,他……他就在这层楼,躲起来了,我一定把他找出来……明白了,明白了,马上就去。”
挂掉电话,大汉对着地面啐了一口,离开了。
“别紧张,人走了。”时暝充满安抚意味地来回抚摸几下男孩绷直的背,放下手,“你对这地方有没有什么了解?”
“岛的位置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男孩吸了口气,“你听过‘灰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