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滴滴答答的走动,张渡流开着宿舍里的小灯,靠在床头带着傻傻地笑,他小心翼翼的把玩手中视若珍宝。
而零坐在靠窗的另一张床,在他说出那句我不是人后,他们二人就没有再交流过。
回到宿舍后,零只是默默无言的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像个怨鬼,盯得他背后发麻寒毛倒立。
“好奇吗?”张渡流把怀表荡悠在零的眼前,他的眼睛珠子呆呆地跟着怀表转,一举一动同幼稚的小孩。
零侧着脑袋说着:“生辰礼物…”
“今天是我生辰,你呢?”张渡流打量着零见他好奇得紧,“生辰何日?”
“到时候我也送你个新鲜玩意。”
零低头抬眼凝视着他,张渡流与他相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不带情感的眼眸中,只有冻结的冰雪,凛冽的寒风也使人寸步难行,空洞仿若置身冰窖。
这次零率先移开视线,他动了动嘴唇,似说未说的目光闪烁。
“不知道。”
面对不解风情的冷言冷语,张渡流只好打哈哈:“不会真是私生子吧?”
场面再度陷入僵局,零躺床上背过身不理他。
张渡流自讨没去趣,之前发生的事情,临睡前在脑海翻腾。没有心跳还是非人,身上冷冰冰的,莫非他是僵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他能硬起来,还能射精,僵尸能做到吗?张家又研究出了新奇物种?抱着胡思乱想张渡流沉沉睡去。
之后的几日他工作也是端茶送水,称量熬药之类的事情,干一些助理的杂物活。
在一楼的最边上是食堂,他们每天都在这儿蹭饭,早饭零吃得很少,张渡流发现他是巨挑食,只要是萝卜一口不沾,豆腐也不动,就搁着碗里的馒头可劲吃。
“吃点菜,别挑食了。”张渡流帮他吃了两口萝卜,零像个怨妇不情不愿地瞅着他。
张渡流夹了块萝卜,掰开零的嘴巴往里面塞,零也不反抗气呼呼的瞪他。
“这才对嘛!”
噗呲一声饭桌对面的小护士笑出了声:“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倔得和头牛,怎么都管不住,就我这哥迁就他。”
张渡流滔滔不绝的瞎编胡扯:“你说以后着小子出了社会还得了?”
小护士被他逗得乐开了花,也和他侃侃而谈,时不时还夸他一句:“你们张得都挺俊,真好看。”
“那是哥哥好看,还是弟弟好看。”张渡流看着那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小护士羞着脸道:“各有各的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张得难道不是很像?”
“不是特别像,就眉眼相似啦。”
张渡流估摸着零,又使用了什么幻术,又或者是他对自己使用了幻术,不肯露出真容。
“那你形容一下他张的什么模样?”
小护士思考半天皱起了眉头,陈屿笑着拍了下张渡流的肩膀:“吃完了吗?”
“今天是礼拜一该去查房了。”
张渡流麻利的收拾完残局,和陈屿走在了医院的长廊。陈屿带着他上了楼,陈屿特地把零直开,说是门口少一个安保人员。
看来表哥是有要事要和他商谈,他来这儿几日,终于有事可以记录了,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同父亲交代。
陈屿带他到了一间病房门口,病房里走出一位少女害羞的和他打招呼,陈屿身为医生很忙,又挨个病房去查房。少女的名字叫小芳,他的弟弟在生了场怪病,在这儿住院她是前来陪同的家属。
同源二院住院部一般多住的是精神方面有问题的病人,具说家属说孩子是患上了失魂症,呆呆傻傻的不吃不喝。
送来同源二院,现如今倒是好了,饭也吃起来了,变得开朗也开始说话了,过几日便可出院了。大家都说是陈医生的方子有效果,家属为此还特地送来了妙手回春的锦旗。
张渡流来这几日人人都在夸陈屿的医术高明,可他就觉得这间医院处处透露着诡异奇怪的氛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哥哥好!”小芳扯着衣服的小角羞涩地说道。
“我不是医生,我只是助理……”张渡流连忙解释道,俗话说的好巫医不分家,他在张家也只是学了皮毛,顶多算是个赤脚医生。
小孩子哪能听懂张渡流的解释,乐呵呵地依旧一口一个医生哥哥,张渡流听得也面红耳赤。
“你弟弟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张渡流笑着摸她的头顶。
“大哥哥说很快就能出院了!”
张渡流套着近乎:“你觉得医生和护士怎么样呀?”
“陈哥哥吴姐姐都对我们很好。”小芳举起右手的红色编制手链,一条小木鱼挂在手链正中,“姐姐还送了我根手链。”
“特地送我的。”小芳道。
“从来没有人特意送我礼物,阿爹阿娘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弟弟……”
“阿娘说我做姐姐的应该要让着弟弟。”
“我没有在说弟弟的坏话,只是姐姐和哥哥对我就像一家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呢!”
张渡流看着女孩絮絮叨叨了很久,他看着女孩的手链越看越觉得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