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苒冰说着扇自己巴掌,她下了狠心,嘴角渗出血液。
“我答应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从今之后不能离开姚家,不能离开桃花村半步。”
“我………”陈苒冰神色难堪。
“不愿意吗?”
落叶被狂风裹挟纷飞,屹立于高台的圣女,眯眼漠然俯视阶下人,眉眼似寒冬的霜雪,冰封世间万物,陈苒冰知道,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从今往后你不再师从姚家,也不得再踏入桃花村半步。”
“是。”
红珊背对着陈苒冰,她咬着牙嘴唇抿成一条薄线,铁锈的腥味流入唇齿。
她让婢女接过孩子,放在树根。她赶走了其他人,高耸茂密的树叶之下,只有她与两个出生不久的婴孩。
孩子不哭不闹,被她放在草地,她用指尖点画,孩子的头顶念动咒法。
红珊皱紧眉头,伸出的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几欲镶入肉里。
张家不接受他们的新少奶奶,也不接受这对新生儿。
健康的婴儿只有半魂,另一半灵魂被锁在了死婴体内。死婴身上还有禁魂术,将那一半魂牢牢的锁在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家也在研究魂术,甚至不息献祭他们未来的少主。
刀具划过脆弱的肌肤,血淋淋的心脏被取出,她随意的将肉坨和死婴扔入竹篮,如抛弃废物。
白色的灵魂被她捧在手心,将魂灵融合入鲜活的身躯,一道金色的光芒,由树顶飘飘扬,落到进了小孩的心脏。
“赐福?”这是近些年她首次见神树与世人沟通。
画面如相片定格眼前,张渡流像是一个旁观者,又像是亲历者,他无法将自己与往事种种脱尽关系。
“这是我?”张渡流浑身动不了,值得干瞪着双眼。
“对。”
“你不是说,是张家人选择了身体健全的哥哥,放弃了羸弱的弟弟?”
“他究竟是我吗?”
红珊撑着头含着笑:“亦可是,也亦可不是。”
“取决权于你,你承认他,就是你自己,你不认,他亦可是旁人。”
“桃花村是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
红珊一挥手幻象又再度显现,暗夜再度降临,浩瀚长空有一轮明玉盘镶入,纵使有璀璨光辉也无法照亮无尽苍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身鲜红如血的少女,在层层叠叠的碧叶下翩翩起舞,数百盏花灯晕染黑夜悬挂于枝头,众人附身跪拜,明月当空若庞然大物,占据了半面天。
阵法八面摆着八种古物,石砖上刻着怪奇的纹路直至尽头的圆弧,少女立于阵中,以身献阵。
灵动悦耳之音缓声而起,少女起舞唱着亘久古远的歌谣,飘飘摇摇的鼓动在夜色,她仰头目光高望着皓月。
古树已经被煞气侵蚀,就算再多的献祭,再多祈愿也终究是徒劳。
她要尝试用八荒阵法将古树封印,这样古树的煞气不会向外蔓延,外来的阴煞怨气也不会向内侵蚀。
红光乍现直冲夜空,光芒像绸缎,又似锁链将古树困绕。台下的众人痛苦的抱着头哭号,一时间嘶吼声哽咽声响彻山头。
他们都是古树咒法的受益者,封印古树的力量,所有曾经的赐福都将一同被封闭。
叶片密密麻麻将夜色遮挡,又从间隙透出微光,红珊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手贴在粗糙的树干,黑气缠绕着红色的血雾从树皮下渗出。
那黑红的雾气,蒙住了她的眼睛,所见全尽染殷红,堵塞她的双耳,所听皆哭喊呜咽,锁闭她的内心,所想为虚妄恶念。
“我了封印古树的煞气,亦可说是成功了,也可说失败,我因此变成了煞灵,将镇子吞食,我设立结界,造出阴界将自己困住。”
红珊挤出一个讽刺的笑:“但有人贪图八荒阵法触动封印,过不了多久阴界崩塌,我将重归人间,皆时必将生灵涂炭。”
“我是阵眼,是根源,只要你杀死我……”
她拉起张渡流的双手,按着无血色的脖颈:“所有都会迎刃而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渡流盯着她如水的眸子,不禁的笑出了声,他捧着脑袋笑够了:“想法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我都是个半残了怎么帮你?”张渡流瘫软着。
“再者说,阴界任何符篆咒法失效,我有心而无力啊!”
红珊一挥手,张渡流身上的口子,和失去的腿脚又回来了,身上的疼痛一丁点也感受不到。
他起身站立,不出意外的跌倒了,果然是幻术,能看见没有知觉。
“时间快到了。”红珊泯嘴笑着拿出了张渡流藏在怀中的表。
红珊告诉他,他们需要在太阳升起时,从内部打破封印,让阴阳两界接通,动用现世的灵力用咒法,杀死她另她魂飞魄散。
“你是这个大煞魂,分出的小煞魂,万一你被大的影响怎么办?”
“你说如何?”红珊眯着眼睛静静等待他的佳音。
“和我签订魂契,为我所用。”
“你就不怕我反噬你。”
张渡流若有所思的摊开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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