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台(2 / 2)

甚至不是什么正经名字。

这样一个人,将和他的师尊一起……

楚苇生没法继续想下去,脑海中纷乱的想法像跑马灯似的,一会是回忆中师尊温和清雅的模样,一会是方才那张浸在水雾里俊美如皎月却苍白无比的脸,无一例外煎熬着他,胸口像插了把鲜血淋漓的刀子,每次心跳,都撞在刀尖上,疼得他快要站不住。

“阿岚,你……愿意吗?”

女子苦笑,却很快换上乖顺的表情,似乎已经麻木,像个木偶一样连连点头。她葱白的手指攥紧了长及脚踝的红袍,像沾血的嫁衣,在金乌台清凌凌的月光下,散发出蛊惑人心的光芒。楚苇生在她眼中看到水光,后知后觉地想到,等到事毕,她也许就活不成了,此刻是这个姑娘人生中最后一次看到这般好的月光。

他的剑终于出鞘,铮鸣声飞过女子莹白的脸庞,罡风稳稳停在她颈边,剑锋如一痕薄冰,冷冽剑光流转,像在她的半边脸上添了一道凄厉的泪痕。

“全都给我,我自己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岚瞳孔骤缩,瞠目结舌,脸上假意逢迎的表情寸寸碎裂,还没来得及反应,寒凉的剑刃已经吻上她的脖子,血线如同扯断的傀儡线,触到剑身,撒了把珊瑚珠般渐次顺着雪亮剑尖扑簌落地。

“给我。”持剑人目光灼灼,眼球里全是血丝,明明是名门正派的仙君,迫切魔怔的样子与邪魔外道们如出一辙。她忍着眼泪咬牙,给了,就是明天死,不给,就是现在死,多赚一晚,为什么不答应?

浅尝了血的剑依旧光洁,被主人收回。树丛轻轻响了声,只留下一片衣角,泉宫入口只剩一人,敛了气息,裹好红袍,刻着特殊双修法的玉简金光一闪,没入他的眉心,口中丹药也迅速融化,如烙铁般直直坠入胃袋,热意升腾,突突地烤着下腹,一路烧到髀下腿心。

他强忍着不适,一步一叮铃,埋头走进寂然无声的泉宫。

室内水汽酽晕,草药清苦的气息掺在里面,越往里越浓。听到脚步声,留守的最后一批医修也悄悄离开,满室只剩水声涧涧,铃音杳杳。没人好奇这里会发生什么,毕竟圣祖发话,看见不该看的,就要等着一起承受廷羲君的怒火,哪怕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红袍委地,很快被地上的积水染成斑驳的颜色。

楚苇生整个人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像害风寒似的,浑身滚烫,四肢细细发抖。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睛一错不错盯着池中心的人影,胡乱除去衣物,腰间的银铃铛随着动作洒下破碎的铃音。

舔了舔高热干裂的嘴唇,他努力嗅着湿热的空气,妄图从中分辨出熟悉的味道,脚一前一后从最后一件里衣中离开,任由两腿带着他往前走,腿间像夹了块热豆腐似的,又滑又烫,怪异极了。

衣服明明都脱干净了,怎么还黏着他的胯下。烦躁地伸手去抓,陌生的痛感由下而上,他猛然弓起身体,望着手心里亮晶晶的水迹,不可置信地甩甩脑袋,把散落的头发耙到脑后,低头望向腿间。

痛感消散,酥麻的痒意生了出来,两瓣小山丘羞涩地挤在一起,缩在他软垂的性器后面,蔷薇色的内里露出一点边,像蜗牛的腹足,彼此摩擦着,藏在粉白单薄的皮肉里,坠了团活物似的,正在自顾自蠕动。

楚苇生混沌的思绪茫然顿在原地,腿还在锲而不舍地往前走,他的耳边只剩一个声音——这是什么?

也许是丹药,也许是符文。

他长出了另一性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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