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早上五点,天色便亮起来了。
江复转头瞧着在自己身侧还睡得香甜的少年,尤觉得没有实感。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少年白皙的柔软的面颊,在他面前惯来乖巧听话的人嘤咛着,用面颊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眉眼舒展开来,看样子是睡得更为香甜了。
就是因为少年总是这样乖巧让人心里熨帖一片,所以昨晚上在梦里见到的东西才给了江复一种难以释怀的割裂感。他揉了揉眉心,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终于还是给秘书发了消息。
他今天就不去公司上班了,有重要的必须得经他手的事情,就发来让他远程处理吧。
之后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江复终于整理好了心情。他意识到了,自己再这样娇惯着江颂,那江颂真有可能走到他梦里那一步——因为过分欺负贺驰,被贺驰的爱慕者撞死。
虽然事情很让人糟心,但江复得承认,这就是他的宝贝任性妄为带来的后果,他没办法像过往那般偏心甚至无视了,更没有脸去找贺驰谈论处理办法。
他只能从源头,让他骄纵乖吝的宝贝改改性子。
想明白了,江复转身拉开了回卧室的门。他倚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冷声叫:“江颂。”
江复的声音落下,过了好几分钟,床上鼓着的被子包才艰难地动了动。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迷迷糊糊的少年抓着枕头四下寻找他,又软着声音问他是几点了,他却眼都不眨,命令,“起来。”
“唔、爸爸你是急着去上班吗?让我再睡睡好不好?”江颂裹紧薄被,伸长胳膊按开手机确认了时间,“才六点半不到呢……爸爸自己下楼吧……”
江颂确实没睡饱,说话时声音都还含糊着。可他话音落下,过了许久也没听见有人应声,于是回头瞧向了阳台的方向,结果就看见江复背光站在隔断的位置,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看江复那表情,江颂登时就惊醒了。因为从小是被父亲带大的,其实他极其会看江复的脸色,现在江复唇角抹平了,他就知道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拥着被子爬起身来,跪坐在床上朝向江复的方向,“出什么事了吗,爸爸?”
江颂的声音又甜又软,已经是明摆着在卖乖。可这次江复没有心软,他反手关上背后的门,又抬脚朝着卧室门走去,连带着把卧室门也关严了,他这才定定地站在床尾,垂眼瞧着坐在床上的少年,哑声道:“裤子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颂脸蛋一红,抓着薄被摇头,“我都这么大了,好羞的……唔!爸爸轻点、轻点!”
话还没说完就被擒着胳膊往床尾拖,江颂慌张地睁大了眼睛,赶忙反手攀住了父亲的胳膊,就怕自己会被拽得脱臼。从没被父亲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很快委屈地红眼,想要控诉父亲现在是一点不疼自己了,可男人竟然丝毫停顿都没有,转身坐在床沿,直接将他压得趴在腿上。
裤腰被一手扣着往下剥,江颂着急忙慌想拦,又因为蔓延到鼻间的香烟气而惊得睁大眸子回头,“爸爸你现在抽烟吗?你怎么会抽烟?我居然不知道?等等、不要!不要脱我裤子、呀啊!疼!爸爸别打……!”
肥软的屁股一露出来,迎接的就是重重的毫不留情的掌掴。被父亲剥了裤子的羞耻感和屁股被掌掴抽打的疼一并传来,江颂眼里飞快就蓄积着两包泪了,忘了要问父亲抽烟的事情,只忙不迭地求饶。
他被按得趴在父亲腿上的,短裤和内裤都一并卡在了腿弯,而屁股正正好就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带着薄茧的大手扬起来又重重落下,抽得他屁股肉颤颤悠悠,还发出格外清亮吓人的抽打声来。
没能得到一个字的解释,江颂先被接连的巴掌打得哭泣不止了。他反手抓着父亲的衣摆想要求饶,可屁股被抽得实在是太疼了,他哭叫着说不出连贯的字句来,只尖声的哭的嗓子都要哑了,压在他后腰的手才稍微松动了一些。
夏天,被这么一通折腾,江颂身上都浸出不少热汗来。就算父亲的巴掌停下了,可他也没力气转身质问,只委屈地趴在父亲腿上哽咽,漂亮脸蛋变得红通通的,卷发都被打湿了些狼狈地黏在颊侧。
江复垂眼,便能够看见宝贝的屁股已经被抽打得通红,还肿得不轻。可他仍旧面无表情,大手罩着一瓣又软又绵的臀肉,掌心的温度惊得那瓣臀在他手里猛地缩紧了,最后又碍着没力气松开些。
他听着少年呜呜哭泣的声音,冷声问:“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终于听见父亲说话了,江颂更为委屈。他伸手抹眼睛,又狼狈地吸吸鼻子,说话的时候声音拖长了,感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冤枉,“我又没有闯祸,我一直在家里的,哪儿都没去呢……呜、我的屁股好疼……”
说着说着江颂就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屁股,好检查一下可怜的屁股是肿得多严重了。可他伸出去的手被男人一巴掌打开了,他惊叫一声,回头用含满泪水的桃花眼控诉,“到底为什么啊……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做坏事!爸爸你不讲道理……”
江复闭了闭眼睛,努力在整理自己的情绪。怀里少年见着他不说话了,便又期期艾艾地爬起来,端着副可怜相坐进他怀里,“爸爸你不相信我吗?我一直好乖的。”
他猛地睁开眼来,没有说自己就是太相信江颂不会闹得过分了,才让江颂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他伸手将人从自己怀里撕出来扔到床上,打算给骄纵的少年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不是欺负贺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