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父亲做了亲密的事情,那之后,江颂明显要变得更为粘人。
晚上睡觉,他直接抱着枕头去敲父亲的门。房门被打开了,他站在门口扬起脸蛋瞧着人,用脆生生的声音问:“爸爸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
江复用肩膀挡着门,一手还抓着门框,看着面前已经换好了睡衣的少年,问:“这次是什么理由?”
江颂一愣,下意识跟着父亲的话走,开始找理由,“我的床单湿掉了?”
他话说得不太确定,像是也不明白要什么理由才能顺利进到面前的卧室里。可江复听着,忍不住挑眉,“床单湿了?回去现浇的水?”
“……”
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逗自己的意思,江颂就不想再努力了。他拨开父亲的手,没注意到那只胳膊根本一点阻碍都没给他,直接挤进去往里走,“我为什么要理由?”
“我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
江复回头,看见江颂已经掀开被子,钻进他刚刚睡的那侧去了。他故意留在门口没往里走,听见少年拿乔的话,接着逗弄,“那爸爸去客房……”
“爸爸今天怎么这么烦!”
江颂不满,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半张床,扬声叫,“快来睡觉了。”
父子两个睡了一张床,江颂夜里不老实,总想伸手去摸父亲的腰腹。可他刚刚碰到一片衣角,腕子就被擒住,压低的难掩危险的声音从近处传来,“不想睡觉是不是?”
“没有,怎么会呢。”江颂在黑暗中眨眨眼睛,就算只能看见个轮廓,也依旧期期艾艾地朝着父亲的方向看过去,“快睡觉吧,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钻进父亲怀里,默默等着父亲睡过去,可以让自己有机会胡乱摸摸。
然后他就这么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江颂也忘了昨晚上的小计划没能成功了。他在大床上翻了个身,空空荡荡只余下他一个人的床,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张床比自己的大。
父亲去上班了,江颂赖床许久才起来。他下楼,罕见地也没有在餐厅遇到贺驰,不过见不到那个混球,他乐得自在,也没太放在心上,吃过早饭后就去影音室打游戏了。
接连几天时间,江颂都过得很自在。贺驰没有来烦他,父亲也再没有教训他。他甚至还大着胆子让父亲又给自己蹭了一次,小屁眼被顶得泛红,屁股抖抖嗖嗖到了高潮,夜里他还继续赖在父亲床上没有离开。
而江颂放纵享乐的这段时间里,贺驰可以说是过得极为糟糕了。
他清楚记得那天江颂被惹得羞恼了,和他说起被撞死的事情。这种糟糕说辞,让他不得不想起苏豫对他说起的,江颂会因为“欺负”他,被人撞死在路上。
从江颂的反应,贺驰终于意识到那种荒唐事情居然真的是可能发生的。他的宝贝弟弟会因为“欺负”他,被他的追求者撞死。
虽然他从来不觉得弟弟对他做的事情算得上是欺负,还一直认为那是绝佳的奖励。
一想到这种结局,贺驰就气得难以保持冷静。他反应过来江颂为什么会突然害怕自己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害得他死亡的罪魁祸首,所以惧怕他。
训练中场,贺驰坐在长椅上,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社交软件,却在那个刹那蓦地回忆起,那天江颂指着一个人问他“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视线从未读消息上移开,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终于,贺驰找到了罪魁祸首。
体院篮球队的替补,立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驰点开聊天记录扫视了一遍,发现从自己加上立扬到现在,两个人其实只短短聊过几句关于训练的问题。他想不通这种人为什么会去找江颂的麻烦,还是说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一个接口,毕竟他从来没觉得这家伙对他……
“贺哥在看什么?唔……这是终于开窍了?”
有队友凑得近了,看见屏幕上的消息,面上露出些恍然大悟的笑意来。贺驰茫然,“什么?”
“这人喜欢你吧。”队友抓了抓头发,像是在回忆,“那天你弟弟过来看你比赛,我看见他俩在休息区聊天呢。之后你跟你弟走了,他还问我们,你是不是跟你弟有什么不愉快……挺担心你的。”
贺驰黑脸,“担心我什么?”
没料到贺驰会变了脸色,队友尴尬,压低了声音解释,“你也知道,你和江先生不是一个姓,大家难免有点……”
贺驰忍耐着没有发作。
其实他算不得脾气好的人,这种忍耐通常都不是好兆头。下午训练结束,他回家去找江颂,江颂一脚卡着门不让他进去,满脸防备地问他有什么事情。
贺驰缓慢呼出口长气,很想问问江颂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知道,难道江颂会觉得那起车祸是他促成的么。
可静默许久,问题也没有说出口,因为贺驰觉得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江颂的反应很明显,他真的以为是自己让立扬去的。
否则以江颂的性子,不能害怕他到那个地步。
酸涩的情绪在心里膨胀,贺驰打起精神来,半步上前站得离江颂更近了。他低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漂亮精致的少年的面庞,“颂颂能不能让哥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