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辗转到了一个小县城,全副武装地怕人认出来,又侥幸的觉得他就算找来,也得一阵时间折腾。随即又觉得自己真是欠的,还想他找来,真是贱的。我自嘲地笑笑,提着几块钱的菜上楼。我在这儿租了一个老旧的小区,有安保,够隐蔽,居住的老人多,很安生,事儿也少。
这次是真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我哼着小曲,享受着自己的独居时光,还陶冶情操地看起了书。这些年苦吃过不少,钱也挣了不少,我一直拜托老大帮我留意家里,隔段时间就往家里打钱,父母都老了,但容光焕发,哪怕我不在身边,也很少和他们联系,但他们知道我在外地有出息,依然感到自豪。
我规划着接下来的时光,算着卡里的钱能够我挥霍几时,还想简简单单旅个游。感觉一切都很美好,就是有点孤单。晚上洗澡,我看着身上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印记,叹口气。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微妙,年少不懂事时热烈的喜欢一个人,但我一点都不了解他,长大后心甘情愿放弃一个人,但我还是不了解他,这他妈还是一个人。现在想想,我当初喜欢他那模样,真像入了魔,怪不得身边的人都在拦,却又拦不住我。
老大问过我,“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喜欢他那张脸,但他那张脸也没有办法让我做到几乎没有底线的包容,我就是喜欢一种感觉,他身上的,他带给我的,一种别人都没有的感觉。他说话难听,脾气也差,但喜欢吃蛋糕,吃到好吃的会下意识愉悦,眉眼都是含有笑意的,但他自己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从没有人告诉过他,我总是看着他,希望他能褪掉那层虚假的皮囊,展现一个真实的自己,给我,给我们的关系,我或许是喜欢他的脸,见色起意,但那是最初,又或许根本不是,我喜欢我对他好,他接受我的好,并对此猫似的展露一点点自己真实模样的踪迹,我在了解他,挖掘他,甚至是开发他,仿佛每多接触一点,我们的关系就近一点,这令我上瘾,无法自拔。
睡觉前喝了太多的水,我翻来覆去忍不住那股尿意,缓慢地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随即高大起来,我瞪大眼,他拿了什么喷了喷,捂住我的口鼻,我瞪大眼,双手双脚的扑腾,他松开手,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为什么又逃,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他搂紧我,低头吻我,我没有力气,仰着头在他怀里,他的舌头舔着我的唇,又将舌尖探进来。
“放开我。”我声音沙哑,他握住我的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睡吧。”
我就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跟第一次被干一模一样,我下意识摸后面,穴口肿胀,肉嘟嘟的,看来没少被他干。他揽着我,我艰难地翻过去,一巴掌扇他脸上,他愣了愣,脸色有些沉,但是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使出力气,又扇他,被他握住手腕拦下。
他翻身下床,我挪似的捂住屁股一点一点往旁边挪,一扭头,震惊了。巨大的落地窗,框着窗外一片湛蓝的海洋,我的呼吸都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吗。”他从后搂着我,“这片岛,以你命名的。”
我极度的震惊下变成了茫然,茫然地看着他,想笑,又笑不出来。我推开他一瘸一拐地要走,他站在身后我身后,看着我狼狈的身影,“这里是西班牙。”
我猛地停住。
我左右看看,拿起桌子上放的花瓶,提着一口气,猛然砸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花瓶应声而碎,在樊玉清身边炸开,碎片落在他的脚边,他从容淡定地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防弹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