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国丧期间,落月捎来讯息,希望能和东方城讨论沉月事宜。
自己虽然不怎麽情愿,但也找不到什麽拒绝的理由。
即使落月的少帝救助过他,他还是不喜欢西方人,尤其在对方因为缺一张椅子而对褐发紫眸青年冷嘲热讽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淡淡看了褐发紫眸青年一眼,竟产生了如果对方还是东方城居民便不会遭受这种不合理对待的念头。
不过此种想法稍纵即逝,青年是落月少帝的朋友,立场不用明说便昭然若揭。
商讨的事情没花多少时间便结束,反正不可能会成功,他也已经口头警告过了,落月的人执意去闯也不g他的事。
要进去沉月祭坛前,落月的人又开始对青年一阵冷嘲热讽,看来青年在落月并不是很受欢迎。这理当与他无关,他却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不高兴。
目送他们进去沉月祭坛,他不知道结果会是什麽,只能安静地等待。
事情的发展可说是出乎意料,因为青年的拂尘,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原本十分棘手的问题。
他的反应和众人一样惊讶以及不可置信,但也产生了这样也好的感觉。
当沉月喊出青年在原本的世界根本没有Si的时候,他微微睁大眼,朝青年的方向望去。
青年面上的表情十分吃惊,对於这样的发展呆滞许久。
他看见青年的拂尘喃喃说了些什麽便变了回去,落月少帝盯着青年不发一语,珞侍则在惊讶过後说着难得有此机会应当好好把握。
他不知道青年的决定会是什麽,他却为自己些微的情绪反应而皱起了眉头。虽然只是一点点,远远不及方才想像音侍可能到落月去的反应,但还是有。
他感到疑惑,目光一遍遍掠过青年,而青年没有望过来。
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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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荒芜的大地上,他其实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麽。
夜晚的虚空二区十分寂静,兽类几乎都在沉眠,满天的星子点缀着原本昏暗的天空。
踏着无声的步伐,他想自己大概是被音侍那个脑袋坏掉的大白痴所感染了,否则为什麽不休息反而来此闲晃?
但想归想,他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他沿着水源处慢慢走着,不去想自己这麽做的理由是否隐含着一丝期待。
期待……什麽呢?还是认清事实吧。
直到见到站在河边的褐发紫眸青年,他才发现自己再一次猜错,也再一次T认到何谓意外的惊喜。
青年看到他明显吓了一大跳,「音、绫侍大人?您怎麽不在这里?」
听到青年的反话他微微皱起眉头,淡淡开口道:「来散步。」没等青年说什麽,他问:「那你呢?你在这里做什麽?总不会还是在练剑和练符咒了吧?」
青年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抓抓褐sE头发回答:「呃,也没什麽。只是想说昨天就要回去了,就……嗯,其实我都知道为什麽。」
他思索了一下,马上就明白青年在说些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青年决定要回去原来的世界,而时间订在明天。
他没有说什麽,拿出桌巾平放在地上,并摆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在瓷器做成的杯子里注入茶水。
他抬起头对睁大眼睛的青年一笑,说:「范统,过来。」
青年迟疑了一会儿,彷佛在揣测他的意图,而他也不出声催促。最後青年带着不知道是莫名其妙还是受宠若惊的表情入座,拿起糕点嚐了一口。
他不会漏看青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静静将青年的表情收进心底。
也许是不想让场面尴尬,青年开始用怀念的语气说起幻世的种种。虽然不全然十分愉快,但听得出来对於幻世青年是十分喜欢的。
轻啜一口茶,他问道:「听起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那为什麽会想回去呢?」
青年一愣,似乎没有人问过青年这个问题。
好半晌,青年才回答:「因为……那里不是我的家乡,我在那里……」
家乡?听起来是很薄弱的理由,青年也明白这一点,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看来青年对於回去的这个决定,也并非没有迷惘。
既然迷惘,那就别走。
他垂下眼帘,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向不会说什麽去动摇樱的决定,对於眼前有些茫然的褐发青年,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麽。
「嗯,我只是想,我在那里没有活过,就应该不要回去而已。」青年笑笑,那笑容是否隐含一丝苦涩?
其实青年大可不用和他解释什麽,自己也不一定要寻求什麽答案,只要知道这是青年的决定就可以了。
他是这麽想的,但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还要问出口。
「既然你要走了,要不要留点什麽给我当纪念?」
「咦?绫侍大人您是认真的吗?」
「你说呢?」他微微一笑,将问题抛回去。
盯着青年瞬息万变的表情,方才因对方而起的一点苦闷似乎消退了一点。
「呃,绫侍大人不想要什麽?」似乎放弃询问原因,青年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g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要青年自己想办法。
青年抓抓褐sE头发,皱眉苦思良久,才从怀里掏出一项物品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那是一枚符咒通讯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绫侍大人,这不是您做的符咒通讯器,现在借给您。」
「借?那我什麽时候可以还给你呢?」
「呃,这个……」
他挑挑眉,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便将符咒通讯器收到怀里,算是接受了这项纪念。
青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瞥了对方一眼,抬起头仰望夜空,淡淡的说:「范统,有流星呢,许个愿吧。」
「啊?」青年抬起头,又是一颗流星划过。「我希望回来後可以赶快找一个好老公嫁出去──!」
……
听闻这个愿望他无言地转过头,青年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胀红了脸,急急忙忙解释刚刚那个愿望原本的意思。结果话说愈多句子愈糟糕,到最後青年简直想找个洞将自己埋了。
他盯着对方,抖着双肩低低笑出声。
见到他的笑容青年愣了一下,随後不好意思地和他一起笑。
笑声渐歇,他觉得自己和青年似乎拉近了一些距离。如果可以这样相处,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但那是不可能的,青年明天就要离开了,而且再也没有机会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绫侍大人……您的伤还不要紧吗?」
……现在问这个也太迟了吧?真不知道青年是忽然想到还是纯粹少根筋。
王血的疗效十分显着,他确实恢复得不错。只是当音侍、珞侍和违侍来探望的时候,他竟产生了要是青年也来探望该有多好的荒唐念头。
他什麽时候开始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过,青年现下问出口,虽然迟了,但他觉得这样也好。
於是他淡淡瞥了青年一眼,答道:「Si不了。」
青年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什麽。
他们就这样在这远远称不上是美丽的地方,看了一夜的流星。
分别的那一刻,他上前替青年整理服饰,彷佛合该这麽做。
青年如同那一段规则外的日子一般僵直着身T羞红着脸。他解开对方额头上的蓝sE带子替青年梳理其实不怎麽需要整理的短发,再替对方将带子系回去。
在整理的时候他心情上有些微妙,现下除了音侍之外,就属眼前的青年让他这样对待了。
可是青年就要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理完毕後,青年呐呐地和他道了谢。他点点头,没说什麽道别的话便离开了。
青年回去的时候他没有去送行,说到底,青年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小小过客,更何况他们也不是那种交情。
他的日子还是持续过着,处理东方城大大小小的事情,扶持珞侍登基成为王,应付音侍惹出的麻烦。
偶尔,珞侍的脸上会流露出惆怅,他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麽。
那枚符咒通讯器被他收在柜子里,没有拿去销毁也没有转送给别人,就这麽静静地放在他的绫侍阁中。
时间对於他这样的存在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当珞侍带着高兴的表情和他说青年回来了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青年到底要带给他多少次意外的惊喜呢?
回到绫侍阁,他从柜子里拿出青年留给他的纪念品,盯着它许久许久。
他轻轻笑了。
既然人都回来了,他有的是时间拉近两人的距离。
就从安排青年的住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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