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长昀练剑至夜,仍於前庭独自演式。雾气沉沉,寒露沾衣,长风卷雪而来,他立於石阶如松影不倒,重复着剑式与心法的呼x1节奏。
这是他的习惯。自幼便在风雪中苦习,一式百练,从未因言语而改心志。
「剑堂一行,可学到东西了?」
熟悉的清冷嗓音,自夜sE中传来。
他回身行礼,凌霄晏立於松下,银发随风,未着外袍,手中持一细竹茶壶,似是方才自後殿练剑回来。
沈长昀yu言又止,最终只道:
「……弟子心法不稳,应试时气息浮散。」
凌霄晏轻声一笑,那笑意极浅,像夜中微雪:
「你知自己心法未稳,倒是难得。」
他走近几步,袖间掠过一丝薄冷香,似是幽竹与晨梅之气,让人心神一清。
「我传你一法。」他言语轻落,「不在宗册,也非问雪剑经所载。为我昔年所悟,可助剑心静定。」
沈长昀一怔,旋即抬眸,眼中似有一丝难掩的震动。
「是掌门……心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霄晏未答,只将一枚白玉刻简掷入他手中,道:
「此法名曰映霜心意,剑走逆息,纳灵於骨,不求爆发,唯求沉定。」
他停顿片刻,语气忽然变得b平日低沉:
「此法过於清寒,若心志不稳、情绪起伏,极易走火入魔。旁人我不传。」
沈长昀闻言,指节紧握,终於低声开口:
「……弟子不负所学。」
凌霄晏轻轻点头,转身离去。衣袍拂过阶石,无声无息,却如冰川掠过心湖,留下一道寒痕。
沈长昀低头,注视手中白玉简,忽然想起今日剑堂众人之语、堂中一战的震颤、以及师尊於万人之上、却於此刻单传心法的背影。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师尊不曾为他争一字一语,却将自己最沉的信任,放在了这枚玉简里。
那一夜,风雪未止,问雪阁中,一道少年身影自廊前立定,反覆诵练心法,一式未歇。
——无需为谁证明,只需握稳手中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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