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图阿拉的夜，风雪呼啸。主帐内灯火摇曳，空气里弥漫着焦灼与不安。
努尔哈赤坐在主位，目光如刀。阿巴泰站在帐中，脸sEY沉，双拳紧握。费英东则靠在帐柱旁，神情冷峻，手指轻敲刀鞘。
「昨夜西门失守，细作混入营地，谁来说明？」努尔哈赤语气平静，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阿巴泰咬牙：「是我的人把守。但有人临阵换岗，理由牵强。」
费英东冷声回击：「你的人失职，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闭嘴。」
阿巴泰怒视费英东：「昨夜你的人为何徘徊西门？你敢对大汗发誓，绝无私通叶赫？」
费英东眉头一挑，语气坚决：「我费英东行事光明磊落，从不与敌通谋。你要诬陷我，请拿出真凭实据！」
气氛剑拔弩张。龙水门快步进帐，手里握着一串断裂的银铃，「贝勒爷，这是在西门外找到的。是叶赫骑兵的信物。」
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孟江骏带着两名亲兵闯入，手里高举一块血迹斑斑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叶赫族徽，边缘还沾着未乾的血。
「贝勒爷，刚在东营捉到细作，这玉佩是从他怀里搜出来的。」孟江骏将玉佩递上，血迹在烛光下闪着暗红。
努尔哈赤仔细查看，语调冷峻，「这东西谁见过？」
龙水门低声道：「这是叶赫贝勒亲信才有的物件。」
亲兵又押进一个少年，脸sE苍白，满身泥W。少年被推到帐前，颤声道：「有人给我玉佩，让我混进营里，说只要照办，事成後就放我回家。」
阿巴泰沉声问：「是谁指使你？」
少年摇头：「我没见过他的脸，只记得他声音沙哑，穿黑皮外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费英东冷冷道：「你可曾见过我？或是他？」手指向阿巴泰。
少年低头：「没有……我只是照吩咐办事。」
气氛再次凝固。费英东冷笑：「贝勒爷，这种人一句话就能颠倒黑白，难道要用他的胡话来定我和阿巴泰的罪？」
努尔哈赤将玉佩重重放下，声音低沉：「内鬼未现，谁也别想脱身。阿巴泰、费英东，立刻交出亲兵，由我亲自监管。明日查明真相，若有人通敌，家族一同问罪！」
阿巴泰咬牙，费英东脸sE铁青。龙水门、孟江骏对视一眼，心知这场权谋与仇恨，才刚刚开始。
夜更深了，赫图阿拉主帐外的风雪没有停下。努尔哈赤命令亲卫将阿巴泰、费英东的亲兵全部集中看管，两人各自被软禁在帐内，谁也不肯低头。
帐外，龙水门和孟江骏带着亲兵巡查营地，逐一盘问昨夜换岗的士卒。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与警惕，没人敢轻易多说一句话。
审讯的帐篷里，少年细作被两名亲卫压在地上。龙水门蹲下来，语气温和：「你说得再仔细些。那人给你玉佩时，还说了什麽？」
少年颤声道：「他只说，见了贝勒爷，什麽都推给阿巴泰。还说如果我敢乱说话，就杀我全家……」
孟江骏眉头紧锁，低声问：「你记得他的手有什麽特徵吗？」
少年想了想，忽然道：「他右手小指缺了一节。」
龙水门和孟江骏对视一眼，心中各自盘算。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进来，低声禀报：「刚刚查营时，发现费英东身边的老家兵右手小指残缺。」
龙水门眼神一寒，立刻命人将那名家兵带来。费英东见状，脸sE铁青，大声道：「我费英东一生清白，若有半点通敌，天诛地灭！」
努尔哈赤冷冷点头，挥手让亲卫将那名家兵压到帐前。家兵浑身发抖，嘴唇发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说！」孟江骏一脚踢在他肩上，「昨夜是不是你与叶赫细作g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