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天阔依次替两人将酒液斟到七分。
他端起酒杯,先是享受了一口辛辣甘醇的酒酿,这才缓缓说道:
江兄,你的那位小师弟他拜入你们师门有多久?
江汀白一开始还以为,楚天阔又要说什么你师弟挺不错,可惜比我家师弟差一线bb之类会引发战争的言辞。
不意经此一问,他微微一愣,如实答道:有两年了。
第一年还是在千炼大会上,巫满霜一直跟着师尊。江汀白第一次见到巫满霜,还是一年前的事。
回到归元宗的一年里,巫满霜又有九个月都在参加传法交流。
江汀白虽然对他和言落月一视同仁,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和言落月那么熟悉。
楚天阔眯起眼睛:原来如此。那江兄平日里,观察过你这小师弟的性情吗?
江汀白顿时放下杯子,坐得笔直:楚兄有话不妨直说。
楚天阔摇摇头,却没有秉气直谈,反而话锋一转,比较起了各类宝剑。
我幼时学剑,各种各样的剑器在我手中换过上百把阔刃剑、解腕剑、柳叶剑、破山剑、龙泉剑、折铁宝剑
其中,阔刃剑便于混战厮杀、解腕剑需得贴身携带、柳叶剑轻灵细巧,多为女子所用、破山剑沉重无匹,须有开山之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白玉杯底一饮而尽,楚天阔放下酒杯,肃容道:
但有一种剑,我从来不拿起它。如果拿起它,一生就只能用它一次,江兄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我说的正是那种薄如蝉翼、剑刃像发丝一样细腻,拿在手中比雪花还轻、比长风还快的刺客之剑。
江汀白若有所悟,缓缓道:因为那是一击必中、有去无回的剑。
因为足够薄,所以足够轻又因为足够锐利,所以它足够快。
但太过纤薄的东西,是终究不能长久的。
这样的剑,或许一生只能挥出一次,一生只能击中一招。然后在得手的下一刻,就会碎成数段,迸裂成寸寸冷铁,残片深陷在目标的胸膛里。
楚天阔摇摇头:你师弟他有些近似的品格。
从言落月那里得知了巫满霜的特异之处后,楚天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巫满霜被掳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用一柄烛台把胳膊捅个对穿。
至今想起巫满霜劈手就刺的那一下,楚天阔还是忍不住要皱眉。
那动作太过熟练、自然、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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