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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惊诧道:“冤枉啊!我又说什么了?!”
“你说把你锁起来,捆在我身边!没有婚约我拿什么锁住你,还是真把你的腿打断?”
苏殷犹如晴天霹雳,别看亓容总是端着无欢谷谷主的架子,私底下的孩子气完全不不亚于自己。都说两人处的久了,性格会逐渐变得相像,亓容变成这样,看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这不是你要练敛光心法我才哄……”
看到亓容陡然变黑的脸,他悬崖勒马刹住嘴,心一横道:“好!成亲!我嫁你娶!回去就办!”
亓容拿起筷子,“吼这么大声是要昭告天下吗?吃饭。”
苏殷,“……”
昨晚他就没吃几口菜,干喝酒了,加上干的都是体力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风卷残云地狂炫一通,刚把嘴巴抹干净,惊鸿照影就上前撤下菜碟,给他们上了一壶茶。
亓容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亲自给苏殷斟茶。
金黄色的茶芽浅立在杯盏之中,苏殷眼睛一亮,“君山银针,好久没喝到了。”
君莫合上杯盖,“过会再喝。”
“刚入无欢谷那会,我在毓秀阁翻出过一袋来,你也喜欢喝?”
亓容反问他,“你说为什么毓秀阁会留着一袋君山银针?”
苏殷眨眨眼,再眨眨眼,“不会是你刻意给我准备的吧?”
“嗯。”
亓容抿了口茶,淡水色的唇被烫得红红的。
“我说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茶叶,原来……啧啧啧,亓容,你这人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有够闷骚的。”
亓容,“……”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坐着的,苏殷搬着凳子,屁股不离凳面,蹭到了亓容身边。他把脑袋搁在亓容的臂弯上,抬着眼看他,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就算是这样的角度,亓容的脸还是该死的俊美。
“要不是我慧眼如炬,看出来你不对劲,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其实你出关那会,我真的很害怕。”
亓容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要是我想瞒着你,怎么会让你看出来?”
“哇!你就是故意的!害我心惊胆战这么久!”
“现在知道怕了?谁昨天还嚷嚷着叫我练敛光心法呢?”
苏殷扁着嘴,委屈一下就上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要你离开我。”
双眼被捂住,他听到亓容无奈的叹气声,“傻殷儿,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少女清脆的交谈声。
苏殷猛地直起身,搬着椅子迈着蟹步,又挪回了对面,连眼角那零星泪水都收了回去。
亓容举起的茶杯搁在了唇边,看着他贼头贼脑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苏殷挤眉弄眼,“严肃点,别穿帮了……”
“诶?谷主!少主!你们在这啊!”
言婼风捣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来,后面跟着靖宏和临羡。
“嗯,让你们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吗?”
言婼风眉飞色舞地说:“这‘百晓书生’的面子啊,是比官老爷还大。水家宅院外边是围的水泄不通啊,我们等了一下午才轮到。我还以为是个翩翩贵公子呢,谁想比小少主还娇气。吃的用的都是银盏子,还有专门的婢女给他挑鱼刺,哈哈哈……”
苏殷还记得水天瑟被喂了“颠鸾倒凤丸”后,呜呜咽咽的小媳妇样,是有够娇气的,不过什么叫比他还娇气?
“咳咳……”靖宏轻咳着打断言婼风,“禀报谷主,同心佩流落到了平城一户姓‘沈’的商贾人家,要派人去寻吗?”
“传消息给在平城的天耀门弟子,让他们先打听一二。”
“是。”
苏殷一直偷偷缩在一边喝茶,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不一会,茶杯就空了。亓容倾身为他满上茶,拇指自然而然地揩去他嘴角的水渍。苏殷立马惊恐地给他使眼色,却听亓容对靖宏三人道:“你们下去吧,明日我们启程去神医岛。”
神医岛坐落在离苍阳不远的海林,这座城池同样被沧纳军血洗一空。神医岛避世已久,也不知有没有受到波及。
“少主脸色看着不错,看来昨日的疗伤起作用了。”
临羡忽然出声,被点名的苏殷唬了一跳。
什么时候巫山云雨都能疗伤了……他一阵心虚,耳根微热,合理怀疑临羡是在说反话。
“诶?还真是,前几天你还蔫了吧唧的,今天怪水灵。”
言婼风凑近了苏殷,一双杏眼天真无邪,“这么一看少主还是比水天瑟娇气,这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