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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亭江脸上挂着巴掌印,擦了擦手,“让谷主见笑了。”
亓容浅酌慢饮,不介意地笑笑,“你这个弟弟和殷儿倒是投缘,以后也要多来往。”
白亭江心道我这个弟弟没机会再出岛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
苏殷尚存几分理智,被亓容的魔爪摁住后,就安安静静地捧着脸出神。
他的眸光水润润的,看着颇为乖巧。亓容挪了挪位置,和他挨近了些,低声问他,“喝了这么多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痒痒的。于是苏殷就侧过脸,枕着双臂瞅着亓容。
他的师父可真是天质自然,举世无双。
“师父,你可真好看……”
苏殷脸颊上的肉被手臂挤压着凸出一小块,说话的时候就嘟嘟囔囔的,很是娇憨可爱。亓容伸指戳了下那坨肉,莞尔而笑,“那还要万花丛中过吗?”
苏殷一口咬在那根为非作歹的指头上,牙冠又松松的没合实。
“小气鬼。”
亓容的眼神深了几分,碍于场面上人太多,他抽出手指,给了苏殷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
婚宴快接近尾声,弟子们吃饱喝足一一散去,这时惊鸿却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红木盒子。
亓容,“何事?慌里慌张的。”
惊鸿双手奉上木盒,“少主吩咐过,若是有宫里的人前来,定要禀报。”
苏殷恍惚听到“宫里”两字,撑起眼皮,“我二哥来了?”
惊鸿,“来送礼的是个北斟人,说是替明宣帝前来道贺,送完东西就走了。”
苏殷重新趴了回去,“哦,是洛桑……”
亓容,“下去吧。”
等亓容送走所有宾客后,苏殷还对着那两只红木盒子怔怔发呆。
堂内只留了火种门的几名弟子收拾残局,亓容把盒子往袖里一兜,打横抱起苏殷朝内室走去。
香床软枕,红烛高悬。
把人放到床上后,亓容拿出盒子递给他,“不打开看看?”
苏殷还没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他盘着腿,依言打开了盒子。
第一个里头是两张地契,一看就是洛桑的手笔。第二个更为狭长,里头静静躺着一对琉璃梳篦,看成色实属上品。
结发夫妻,白头偕老……
苏翊这是同意这门亲事了……
“师父……”
苏殷一噎,亓容就收走了盒子。
“大喜的日子,殷儿别哭,这是好事。”
酒水汇成细细的一线倒入杯中,亓容端着酒杯行至床前。
苏殷仰起脸,声音有些哽咽,“不、不喝了……肚子胀……”
他半睁着的眼眸水光潋滟,眼尾还带着红,嘟囔着说话的时候,像是有无尽的委屈。
亓容轻声叹息,“殷儿,这是合卺酒。”
这酒苏殷心心念念已久,他强打起精神,醉眼迷蒙地接过酒杯,“这么小的杯子……换!我们换酒坛!”
“……”
亓容无奈道:“先喝半杯。”
两人双手扶着酒杯,各喝一半,再交换酒杯,喝完了对方杯中剩下的一半。
苏殷吐了吐舌头,“好苦。”
亓容把酒杯掷于床底,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亲,“还苦吗?”
这哪还苦,他追着亓容的唇吻了过去,就听得亓容悦耳的笑声。
“殷儿,这叫同甘共苦。”
品着亓容的唇舌,苏殷更是醉生梦死,手上也没了轻重。亓容一时不察,竟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狭长的双眼眯成一线,他捏着苏殷的后颈,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制得死死的。
两人忘情地接吻,亓容一手制着苏殷,一手剥去他身上的红袍,忽地摸到了什么。
抽出来一看,原来是韩非烟送的“武功秘籍”。
靛蓝的书皮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他一个一个地念出来。
“龙阳攻略。”
苏殷被亲得晕头转向,酒言酒语一骨碌冒出来,“什么龙阳攻略?有日日成仙好看吗?”
“日日成仙?”
苏殷对那里头的春宫图印象极为深刻,尤其是光天化日一战竹筏的那张。他胡乱点点头,笑得一脸傻样,“谢家书肆里卖的,你知道这书为什么叫‘日日成仙’吗?哈哈哈……”
亓容一边翻看着话本,一边问他,看到新奇的玩意儿还会挑下眉毛。
“愿闻其详。”
苏殷踢了鞋子,趴在床上晃着脚丫,“这书写的呢,就是白梓谦和谢君开。白梓谦在江湖上不是有个称号叫‘白半仙’吗,哈哈哈……说是那房事行得少了,才成不了仙,所以要日日都来,才能快活赛神仙!。”
亓容笑而不语,把话本摊在他面前,指着其中的一副道:“今天我们试试这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