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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中冰冷的吐出缴械咒,下一个是力劲松洩。
他愉悦地欣赏着斯内普此时的无力,就好似回到了他追杀斯内普的那段时间里。
他又成了斯内普的主宰。
“哦,西弗勒斯。反正也没多少时间剩下了,我们来找点乐子吧。”他微笑。
他知道他彻底坏掉了,在这无限的循环中,他无法挣脱——而这枷锁是他亲爱的教授亲自给他戴上的。
……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一直活在这一天吧。
他永远也看不见那一天的斯内普了,将他收留,给他希望又狠心地摧毁一切的,他最亲爱的教授。
但至少现在他们会很快乐,哈利无情又痛恨地想,好似从这撕心裂肺的苦痛中得到了快意。
然后——收拾起他破碎的心髒吧,再一次和摇曳着的地狱火焰对视。
又能够再一次见面了,他的西弗勒斯。
他们会去往伦敦。
永远活在这一天,他和他的西弗勒斯。
直至死亡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死循环
从他看见这个男孩的第一眼起他就察觉到波特的不对劲。
波特彻底坏掉了。
毫无缘由的,突如其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拼也拼不回去的模样。
“我受够了,西弗勒斯。”男孩双目含着湿润,翠绿色的眼睛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就好似夺得了这世间所有的光彩。
“就这样结束吧,所有的循环,所有的死亡和恨意。”他眨了眨眼睛,擡头望着澄澈的洗净的蓝色天空。
“唯有我得不到救赎,但也无所谓了。”
“我累了。”
斯内普伸出了手,但是他的手落空了。
他被定格在原地,望着疲惫的少年走向了準备好的舞台。
眼睁睁看着杂乱无章偏离太远的命运重新归位。
但伏地魔被绑在那里,衆人都宛如是提线木偶,看着强大难以置信的救世主走向他的位置,开啓这滑稽可笑却又和预言如出一辙的表演。
“就让这一切结束吧。”哈利扯了扯嘴角,经历循环如此多次,他居然还记得如何微笑。
而后他好似想起了某次甜蜜的能够令他珍藏至今的回忆,那橙黄色的夕阳,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厨房里为他烹饪一顿简餐的斯内普。
明明约定好了要一起走下去,结束这个循环。
但他还是食言了。
那是令他支持下来还未完全崩溃的支柱。
可是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他即将陷入完全的癫狂,再也不会记得他要将那个固执到一心寻死的男人带回去,也不会记得他们在那个小屋的约定。
连他自己都要离他而去了。
哈利举起了魔杖,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动着,不知是为了他的落幕,还是因这悲哀的毫无尽头的循环。
再见了,永不明灭的篝火。
再见了,他的教授。
伏地魔挣脱了绑缚,他兇狠地举起魔杖,对準了这个胆敢绑架他的救世主。
“阿瓦达索命!”
哈利闭上了双眼,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命运。
不!
这一切不该是这样发生!
在这绿光交织的一瞬,斯内普动了起来。
倒下的是那不可一世的黑君主,斯内普抱着脱力的男孩,就好似抱着一具毫无呼吸的尸体,但是他微弱起伏的胸膛诠释了他的活着。
斯内普微微勾起嘴角,却又皱起了眉。
他搞不懂波特身上磅礴混乱的魔力来源,也不愿去细究波特的神经错乱。
第一时间理智开始了运作,黑魔王失败了,而救世主也陷入了昏迷。他们需要一个领袖来指导他们前进,去追捕那些逃窜的食死徒。
而他恰巧掌握着完整的名单。
于是斯内普解除了围绕着最后战场的所有师生身上的石化咒,他找到麦格将哈利交给了她。
他一个人去进行着本该是属于救世主的工作。
一周后,斯内普的名单上的大多数的食死徒都被抓,审判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剩下的漏网之鱼逃往了国外。
他指使着魔法部下了条条法令以便这些杂碎一踏上英国国土便被抓捕归案,甚至他开始着手动用外交手段。
然而波特并未醒来,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静悄悄地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脆弱的好似一碰就凋零的玫瑰花蕾。
“他本人的意识在拒绝醒来。”圣芒戈的治疗师遗憾地望着沉睡着的救世主,“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能够唤醒他。”
“他会一直这样?”斯内普注视着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睡得死沉的波特。
“是的,也许就这样死去。”治疗师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