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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想见我?”
“昂,我平时总跟她说,我们警局有个叫祁夜辰的长官,日常工作很照顾我,她就一直说要见见你,给你做红烧肉、焖南瓜吃。”
祁夜辰听了好吃的眼睛就发亮,“可以考虑。”
母上大人对祁夜辰真的很感兴趣,棠溪明想起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提起祁夜辰的时候,母亲的眼睛就像迷路的船遇到了灯塔,那个亮啊,好像找到了她流落在外面的儿子一样。
“祁夜辰?是複姓祁夜的那个祁夜辰吗?哪天带回来让我见见?”
“……”
鑒于母上大人如此热情,棠溪明本不想带祁夜辰回来的,从小母亲就跟别家的母亲不一样,她的思想似乎特别开放、特别先进,甚至超过了这个时代。
后来去德国留学发现,母亲的很多思想跟外国人一样开明,甚至比外国人更开明。
别再吓着他这位古板的小狮子哥哥。
但今天看到他睹物思人,他突然想着,与他共用一个母亲也是蛮好的~
他的母上大人,可以搞定一切他搞不定的事情!
小兜儿
祁夜辰的独立办公室不知不觉总是三人成行,往常就连唐珂在他这彙报完公事都不会多待一会儿。祁夜辰一向有不怒自威的气场,尤其投入案情的时候,脸色更是冷的吓人,警员们彙报工作都是彙总给唐珂,敢总在他眼皮底下转的也就只有唐珂一个人。
如今,祁夜辰的办公桌旁单设着一把实木摇椅——那是棠溪明的席位,临窗还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小圆桌供棠溪明吃brunch(早午餐)、喝下午茶。他身上有许多小资情结,因为在国外留过学所以身上还有欧洲各国一些时下风靡的习惯。
唐珂从一开始的嘀嘀咕咕到如今也习惯了,每当棠溪明趿着一双拖鞋,手里拿着牛奶和面包在他彙报工作的时候从他面前一晃而过的时候,他心里就如冷宫的妃子一样哀怨,“等老大更爱的新人出现,我看你哪儿哭去。”
祁夜辰坐在办公桌前画人物关系和推导图,棠溪明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晃晃悠悠的仿佛在度假,趁着这会儿爱暴躁的祁夜辰还安详着,香兰也倚着墙松快一会儿。
小兜儿的年龄被确认造假,张天啸夫妇的行为就让人生疑,为什麽一定要置女儿于死地,他们为什麽这麽恨自己的亲生女儿?
祁夜辰本想连夜招那对夫妻过来问罪,被棠溪明拦住了。
棠溪明的理由是:“就算证明小兜儿未成年又怎样?不过就是让他们把女儿领回去罢了。”
“如果能证明那对畜生会对小兜儿不利,可以申请把她送到福利院。”
“福利院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但你看小兜儿这几日的样子,在那对恶魔父母手里还比不上福利院。”
两人讨论的激烈,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香兰弱弱的举起手,“我、我可以收养小兜儿吗?”
“那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他们还要不要自己的名声了?”祁夜辰摆摆手否决了这个提议。
棠溪明眼睛一亮,“收养不行,买呢?”
祁夜辰本能的想辩驳什麽,那对父母恶心的嘴脸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这个方案或许是最可行的。他本来因为琢磨案情彙聚在眼里的锋锐骤然间黯淡下来。这个变化及其细微短暂,却落到了一直看着他的棠溪明眼中。
看来小狮子哥哥的童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你跟小兜儿同住这两天,她有开口说过话吗?”
懒懒散散靠墙站的香兰一听到祁夜辰的提问立马稍息立正一气呵成,“没有,警长。”
祁夜辰用余光瞟了她一眼,零星的想起一件事,“不必叫警长,你又不申冤,喊我祁哥就行,祁哥哥也可以。”他悠然的朝棠溪明飘过去一个眼神。
正在立正的香兰听到祁哥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却听棠溪明头也不擡的说,“祁哥哥挺好,还好香兰口音不重,不然情哥哥情哥哥的,我们苏州河分局就要有花边新闻了。”
香兰默默的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她隐隐的在两位大人的笑中察觉些许的不对劲。
哎,两军对垒,死的全是小虾米啊~~~~
警局里没事,棠溪明提议带小兜儿去外头转转,最好是她家周围或者她平日里总去的地方,在她熟悉的场景里或许会说出点什麽。
四人从小兜儿家附近转到公园、菜市场,小兜儿都没什麽反应,上海的夏日炎热又潮湿,不过半小时祁夜辰就出了一身汗,他找了个树荫坐下,“歇会儿吧,无头苍蝇似的转半天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