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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楣忍不住笑:“哪有这麽严重,但是我和另一个局长倒是有些仇怨,短时间解决不了,这担保怕就是他找来的。”
鸿渐问:“这局长这麽厉害,拿职业担保?局长给了他什麽好处?”
“还能什麽好处,自然是塞了钱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你为什麽不拿更多的钱给他?这样他不就摆平了吗?”
“拿钱?你当我和那局长竞拍吗?”辛楣发现自己和鸿渐讲话就忍不住发笑,“这样不就直接证实了我受贿了?还查些什麽,直接把我拉去关起来算了。”
鸿渐到没想到这些,颓丧道:“那有什麽办法能解决那个担保?没法子了,你不如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千万小心点。”
鸿渐说的是解决担保这件事,辛楣却突然想起什麽,眼睛都亮起来,高兴说:“有了!有法子了!”
鸿渐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辛楣高兴:“那麽恭喜?——现在能说恭喜吗?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有了什麽法子?”
辛楣提着茶壶添水,讳莫如深的摇摇头:“法子是真的不可说了,讲了你要替我庆祝,我怕这样一来又要失败了。”
鸿渐呵一声,本来也对官场那些弯弯道道不感兴趣,也不再多问。
其实一直是辛楣想複杂了,他一直想如何证明自己没有受贿,自证总是最难,当然想不到办法。
但是刚才鸿渐一提点,辛楣立刻想到只要想办法把那个担保除掉就好,当然不至于杀人,他有一万种法子证明担保自身有问题,这样一来,调查本身就是笑话,何愁自证呢?
第25章孙小姐和褚先生
接下来大半时间辛楣全关注在担保身上,本来想找些担保与娄副局长有联系的证据,可是大半个月毫无收获,升职的事却是没法子再拖了,恐怕再生变故。
最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那个年轻的担保在酒席上发酒疯,正好沖撞了警务署一个处长的秘书,也恰好,法国运来的好几箱侯伯王正好放在包厢显眼位置,担保和酒被一起押回警署。
调查组的人本来就在调查中,关键节骨眼上出了这等岔子,外交委员会里赵派当然抓住机会把这件事按死。
三月中旬,辛楣正式当时主任,现在倒真如鸿渐所说,人生美满了,好不得意,连着庆祝好些天。
鸿渐眼看着朋友一步步走上正轨,心里高兴,可有忍不住着急。
自打开学时候和褚文辞呛了声,褚文辞就抓住一切就会奚落他。
参加募捐舞会时褚文辞会挽着孙小姐趾高气昂的嘲笑鸿渐不会跳舞倒不如不来。
有时候鸿渐在褚文辞后面上课,来得早,于是只能在丽娜旁边听他弹钢琴,褚文辞弹罢,总要不经意的掏出帕子挥一挥空气,仿佛挥的是新研发的活性炭包,放着能除臭増香,挥一挥能杀菌消毒。
孙小姐不在时,褚文辞更放得开一些,讲话词彙也更加丰富,鸿渐于是被诚邀对战,好生複习了几番自己的汉语言知识;孙小姐在时,褚文辞作为男朋友要害羞一些,讲话内敛许多,汉语言已经表达不了自己的情绪,于是要发明些新的,独属于自己看得懂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用以表达。
一次褚文辞送给孙小姐一本精装的圣经,牛皮纸做的封皮,封面和书脊上都是金色反光的花纹,精致好看到过分。看上去不像用来读的,倒像是褚文辞做男朋友的迫不及待,要为他的基督教女朋友提前準备婚礼。
褚文辞见鸿渐一直看着这书,当时没顾不上丽娜也在,下意识嘲讽鸿渐是清朝老古董,没见过圣经,鸿渐于是又和褚文辞争吵一番。
辛楣的生活几乎要趋于完美的叫人羡慕——先前喝酒听他打算还要把那个什麽局长拉下去,几个月来一直对着干,也算有抱负成就。鸿渐自己的生活却一点向好的景象都没有。
可是鸿渐又不肯轻易示弱。褚文辞连大学生都算不上,落败在他手里脸面上实在过不去。况且争端时常是褚文辞挑起,退让就表明是自己不对,于是就更不能让步了,一直别别扭扭到近六月还是自顾自心里矛盾。
五月里开的花已经很多了,孙家大院子位置稍偏些,离市区远,靠着矮些的山体。
正是三角梅开的季节,孙家门前一大片三角梅远看过去海浪一样铺开,几棵别色的花树点缀,偶尔碰上火烧云,天和花海连作一片,美的让人震撼。这大概是鸿渐现在为数不多觉得上班开心的事。
鸿渐照往常一样时间上班,进大院门时先有预感,觉出今天不妙,出门没有看历,总觉得要出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