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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没有遇见你。”鸿渐脑子还空白着,下意识想接话,许教授嘴更加快“——你倒没叫上我,好不容易你肯爬山去茶馆,我们也好聊。”

鸿渐想今天事必定不能讲出去,那些警务带着枪,保不齐自己会出事,不如一口咬定自己一个人在茶馆喝茶,到时候如果出事,那些学生全有嫌疑,指认自己也全不可信,只否认就好。

于是说:“——我没叫你?我倒要怪你不叫上我,我一个人在茶馆坐着当真是好生无聊。”还干笑两声表示幽默,偷眼看许教授反应。

许教授和善道:“好好,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一定约你。”竟是直接信了鸿渐的说辞。

鸿渐偷偷松了一口气,想自己计划万无一失,放松下来,照常和许教授聊天,讲那些房子、官职一类像云一样远而缥缈的东西。

聊的兴起,鸿渐已然忘记今天发生所有事。突然有人从不远不近的地方叫他:“方兄!”

鸿渐欣然擡头,竟看见是在教堂遇见的何教授!

鸿渐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这时候遇见何教授,像是轮渡国外的途中被流弹炸到,死的冤枉而不期许——他倒忘了还有一个教授见过他!

许教授见鸿渐不说话,主动问:“方教授认识他?”

鸿渐不说话,他没想好自己认不认识。

何教授先一步道:“我姓何,何州,物理系的副教授——”鸿渐紧盯着他,怕他讲出什麽惊世骇俗的言论,“今天刚和方教授在茶馆认识——方教授怎麽不答话,我的名字这样难记?”

鸿渐心终于落回原处,赞许地看何教授,道:“抱歉抱歉——何教授。是了,我这记性,这些天晚睡记性都变差不少,实在不好意思。”

何教授摆手,和两人挤并作一排,插在鸿渐和许教授中间熟稔道:“我和许教授认识,我们还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倒不用麻烦介绍。”

说罢开始引导话题,讲自己坐船去美国游学的故事。

细小古道没有护栏,踏空下去就会从密树林一路滚下。许教授几次擡头,最后终于招架不住道:“这路实在太窄。这样,你们先下,我走了有半个小时了,我歇片刻再继续走——方教授,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鸿渐行想不通许教授为什麽说找他,但怕他多问,于是答应下来。

和何教授一同走了一段,回头看已经没有许教授身影,两个人都沉默下来,鸿渐忍不住问:“今天的事情要怎麽办,学生集会被警务逮到——不晓得那些学生有没有事,有没有全跑出来。”

何教授无所谓道:“左右都是学生,抓住也不能做什麽,教育一下就该放了。”

鸿渐看他说的笃定,也放心下来,準备揭过不再谈,预备谈谈冬至和圣诞节怎麽过这类更安全些的话题。

何教授却问:“先前从没见方兄参加这些演讲,今天怎麽突然来?”

鸿渐也不知道怎麽去的,支支吾吾道:“我……今天是意外去的,去前并不知道。”

何教授安慰他道:“无妨无妨,这样活动偶尔参加参加也振奋人心——想不通这些实话有什麽不能讲,我当年在美国时候还见过上街游行,那也没有什麽。”

鸿渐不好说是不是,含糊点头。转问他:“你怎麽会认得我,我们并不是同一个系,办公室离得也远。”

何教授哈哈笑:“我们谁不认识你,你可是校长亲自从重庆招来的教授——”

鸿渐赶忙打断他:“好了,不必再谈。”

鸿渐刚来中原大学就是正教授,且对外都不讲自己文凭,想也知道同事会说些什麽。

到了公寓发现何教授甚至不在自己同一公寓楼,感叹自己“名声”竟然传的这样远。

时间还早,可是鸿渐想不出该干些什麽,打开教案想写,可是摊开半天只写了日期。忍不住想今天发生的事,思考应该怎麽办,该怎麽和校长报告。

发了会呆,有人敲门,想起来许教授说晚些时候找他,于是开门请他进。

许教授小心探头,看了看鸿渐房间,又问:“你房间没有其他人?”这才进来。

鸿渐奇怪问他怎麽了。

许教授顿首,重重叹气道:“嗨呀鸿渐,你怎的和何州认识了?”

鸿渐听他语气,不敢再说和茶馆认识,只敢支支吾吾问:“怎麽了?”

许教授只叹气。

鸿渐这下当真是提心吊胆了,那何教授他先前从没听过,这麽看风评并不好,自己和他相识,怕风评也要被害了,脑海想过无数违法事情。

许教授道:“你不知道,何教授他经常参加学生的集会,去年还组织过游行,那些警务、委员会什麽的全盯着他——我们其他同事口上不说,但是全知道,都躲着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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