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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亭见其他人瞪大眼睛看他,问要怎麽写,李梅亭自豪自己提到好点子,解释说:“感想自然要多了写,至少要写五百字罢,写完要交给班长检查,班长的给排长……”

刘团长立刻说:“我们许多同志都只是草莽出身,没读过书,也不会写字要怎麽办?”

李梅亭理所当然说:“我记得上次看见有词典,可以借阅着查——这也是学习着写字了——”

刘团长反驳道:“有词典?你知道一个营有多少连,有多少排吗?更何况本来打仗就经费吃紧,加上流年灾祸,哪里有多的钱买纸笔?你给我们买吗?”

辛楣向来不喜欢刘团长,一直觉得他说话不讲场合,现在只想拍案叫好。

李梅亭不敢顶撞刘团长,看了看邱书记没有表示的意思,嗫嚅半晌,掏出手帕擦了下脑门——辛楣这才发现李梅亭头发似乎少了不少。

最后邱政委还是看不下去,扶了扶眼镜说:“李教授提的建议很好,只是难以执行。”

邱浩瑾本意只是安慰,不想李梅亭在衆人面前难堪,谁知李梅亭却受到某种啓示一般,打开关卡一样开始滔滔不绝道:“正是,所以这只是其中一个建议。——不仅是对于成果的检验,从上课,到领悟,到从实际出发,每一项都需要努力……”

——

辛楣回去后就和鸿渐道不好:“你知道李梅亭今天讲课、开会时候说了什麽?——本来只要每天去听课,现在有了李梅亭,还要每星期讲课,我们哪里知道那些具体的理论,简直是折磨人——”

鸿渐听了吓一跳:“只你们要讲课吗?还是所有人都讲?”

“——目前只是我们这些代表——不止如此,李梅亭还提议分级来检查,甚至说要在普通士兵里每天抽背马克思列宁思想,还说我们也算作普通士兵里面。”

这下,不只是鸿渐,连来他们房里聊天的新兵、后勤兵也不淡定了,七嘴八舌说自己连书都没念过。

辛楣站在人中间,起义演讲一样义愤填膺继续说:“这还没完,他还提议要每周办联欢会,办群衆题材的舞台剧,每周要换板报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和现实结合,和党内现状结合——”

“还说要几个领导每天聚集所有人讲话,振奋精神!”

——

刘团长一拍大腿:“你瞧他说的什麽话!每天一早把全团聚集起来就为了讲几句话?我们还练不练兵了?还打不打仗了?——要我说这学习有什麽好学的,全是文字理论,跟打仗有什麽关系——我老刘打仗这麽多年拼的是本事,不是理论。”

警卫员也在旁边附和他:“就是,有能耐战场上见真章。”

邱浩瑾听见这话,回头看了看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别人,摆摆手劝:“这运动还是要弄的,这也是延安方面下达的指示——只有思想强健起来,打起仗才能更顺——”

刘团长根本不听,打断说:“就是上级意思我肯定听,可是那李梅亭提的都是些什麽建议,要我说还是没必要,有什麽用,每天学这麽点时间能懂得些什麽,要我说——学习?”

他跟他的副官对视一眼,大笑同声说:“哈哈,学个屁!”

邱浩瑾阻止不及,拍几下桌子。

——

下午时候吟秋突然过来,辛楣看了许久才认出来。上次看她还是扎着麻花辫,现在已经剪成更利落的短头发,可是并不像在营里看见的其他女兵一样帅气。她的头发是曲卷的,倒像是头发披散下来温柔名媛。

辛楣向后看,看见许久没见的,蝙蝠鬼一样从不在白天出现的刘龚明,低头跟在贺吟秋身后。

辛楣看他满脸挫败,怕自己忍不住笑,只好看着吟秋问什麽事。

吟秋道:“问两位教授好。我今天问才知道龚明同学和两位教授闹了不愉快,我同他来和教授道歉。”

辛楣于是看龚明,看刘龚明老老实实说了对不起,快乐得压不下唇角,说:“哈哈,我也有错。”

鸿渐看到吟秋则说:“吟秋同学,你什麽时候剪了头发?”

吟秋笑了笑,摸了摸发尾道:“前些天刚剪,怎麽,不适合我吗?”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任何一位女士问到这种有个外貌的话都只需要夸赞。辛楣跟鸿渐一起不知道说过多少有关美的真话假话,本以为鸿渐会说的顺畅,可是鸿渐只说了句好看就没了下文。辛楣看向鸿渐时,却发现他盯着吟秋的脸,表情艰涩奇怪。

辛楣又看向吟秋,感觉有些不舒服,这就像开学时候导师说要办研学,自己觉得无聊没有去,但是开学后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讨论那种无聊里的小确幸,只有他不知道,置身事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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