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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的一段经历让辛楣有种无法共情的挫败感。
辛楣请吟秋进门说,吟秋道:“今天来还要和两位教授商议一些关于今天早上开会的事。”
鸿渐翻出前些天买的茶叶,给几人泡茶。
吟秋说:“怎麽能让教授给我泡。”接过了鸿渐手里的茶壶,“我那里还有几包毛尖茶,走前从信阳拿来的还没有喝,不名贵,但也比杂茶好些,两位教授平时喝的话我送些过来。”
鸿渐当然拒绝,吟秋也不在意,说起正事:“——本来没有什麽,可是李教授提的很多要求都太难了,而且太耗费精力,两位教授怎麽看。”
辛楣一直看着两人,明显瞧鸿渐又开始红脸,于是撇过脸,鼻子出气做回答。
鸿渐道:“你们现在怎麽想?我和这李梅亭做过同事,还算了解一些他的行事作风,不及时制止,只怕他还能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辛楣看几个人为难,笑说:“只还不简单,要想从源头上解决,只需全盘否定他的所有建议就好,反正我看他那些方案也没有任何可行性——明天开会的时候我就说这些方案我回去思考良久,觉得不妥,请他老实些。”
鸿渐当然附和说好。
吟秋也点头,又说:“有些建议未尝不能采纳,改一改倒也可行——比如板报,一个星期一办确实不行,但是一两个月做一期还是分得出精力的;还有文艺性的表演,其实文娱部的同志也要想办的意思,半年或者一年办一次总不成问题;还有什麽讲课、劳动、办学堂……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执行起来还是困难。”
鸿渐又点头说是。
吟秋走后,辛楣瞧鸿渐收拾茶器,忍不住说,我倒没受到你这样的待遇,她一来那就泡茶倒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学生,她才是教授——我同你住了这麽久,却没见你给我泡过茶水。
鸿渐解释说:“她是客,你怎麽还和她作比较?”
“哪里见得哦,我瞧明明是你看她长得好看,自打她过来,你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纸粘了水一样,没有下去过。”
鸿渐听出他语气奇怪,脸红解释说:“我并没有总看她,我不是也看你了。”
辛楣还是说:“哪里还用解释,哎呀,左右你也不是她的老师了,有什麽感觉你直说就是,对我你倒还藏着掖着——哈哈,老实说你觉得她像不像唐小姐?”
“好端端,怎麽突然提到她。”
辛楣看鸿渐脸红,一阵奇怪的揪心,可是嘴上继续说:“哈哈,你瞧,在上海时候你就看上唐小姐那样温柔狡黠的女孩子,在去三闾大学路上又有和唐小姐瞧起来性格相差无几的孙小姐——现在又有个贺小姐。”
“她们性格哪里看起来一样?你只会瞎说,撮合了我同柔嘉还不够,这会子又来闹我的学生。”
辛楣看出来鸿渐有些闹了,妥协说:“你不喜欢,不说便是。生气什麽?”
脑子太乱,辛楣没防着自己说了什麽,最后一句话反而在怒火上浇油。
鸿渐站起身,鼻子哼出气,推开椅子往里屋走。
辛楣忙拉住他手臂,抱歉道:“并没有真的讲你生气,你怎麽真和我置气呢?”
鸿渐停下来,小声说:“又说我生气了。”
辛楣没听见,见鸿渐回头,想起什麽,说:“等下她一定要来送茶叶的,要好好感谢她——对了,你从信阳、重庆或者上海来时有没有带书?”
鸿渐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干什麽,摇了摇头。
“人家从远地方带茶叶给你,你却没有好东西还她——其一失了礼数,其二,又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同她继续联系,糊涂糊涂啊,你怎麽这样不机灵。”
鸿渐想起来书的作用,恼得推开辛楣,生气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只想取笑我,把我当什麽,戏耍我好玩吗?”红着眼睛往外跑。
辛楣被他推得趔劫,没想到鸿渐反应这样大,一时愣住。听到门口传来小宋声音喊方先生,这才回过神来,怕出意外,赶紧去追鸿渐。
走出门才发现小宋紧跟着鸿渐,又停住脚,退了回来。坐回椅子上,低头懊悔,想不通自己最近怎麽回事。
在去三闾大学时候闹鸿渐倒也合常理,毕竟那时候小方没有妻子,且两个人关系分明,没有什麽,开玩笑就罢了。
可是到了这里,鸿渐已经有了妻子,从伦理道德上讲就不合规矩。更何况已经有了上回教训,怎麽还能乱开玩笑话。
——
宋天仲刚从后勤那里偷偷吃了东西回来,进门就被撞了一下,可怜自己膘肥体壮,反把方先生撞得往后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