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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楣出发时计划的很好,想的是两个人一起把小宋擡上山,结果才走两步就觉得各种不妥,恨不能把所以行李放下来,空手上山。

辛楣自己走在前面,擡担架时受的力大一些,加上行李箱挂在他这边,走一步换三下,辛楣失神盯着那晃悠的行李箱看,莫名想到女人的簪子——女子结婚时候的发冠据说很重,会把脖子压折。

他想起来自己办过西式婚礼,现在倒是遭中式婚礼新娘的罪了,一把老腰几乎要折掉。

机械不知爬了多久,听鸿渐说看到石碑,抹一把心酸泪擡头,发现才刚到月老石。这下子真要抹泪了,不敢停下来,怕歇罢更没法继续,只能对鸿渐说再坚持一会。

鸿渐在后面擡力小,反而要求歇了好几回,辛楣本来就有此意,也放弃了坐在上山道旁。

山里温度稍低些,辛楣呼吸都吸了刀刃一样痛苦,脚却生了火把鞋底烤化了一样,粘着地擡不起脚。

鸿渐却还有力气骂宋天仲太重,喊号子一样一步一骂,辛楣只附和几句,留力气思考有没有忘带什麽东西。

两人爬十步歇五步,本来是在队伍中间,爬到最后竟落出队伍,到了中天门终于没有办法,两人请宋天仲下了担架,一同搀着宋天仲往山上赶。

好半天找不到队伍,一个年轻人折返回来说一会该往官道外面走了,怕他们迷路,分担了行李同他们一起走。

第 62 章

就这样披星戴月,走到两腿酸痛颤抖,那年轻小伙终于说到了。

这一路上专挑枝叶横生的偏路走,辛楣有心记着路,到了落脚点也只能勉强回忆,不敢保证走对。忍不住想到了这种地方,若不小心走散恐怕难以解决,他原想自己找时候折返回去,现在也歇了心思。

山里这处不知什麽时候挖出一条极窄的防空洞,也许先前就已经是山洞,后来打仗时候又人工开凿过,一个村庄的人也能勉强能住下。

因为他们到的时间太晚,留下的只有靠近洞口的位置,刚进去就听里面闹哄哄的吵。

妇人尖锐的说话声,震得人心都紧缩的小孩哭闹声还有喧闹里伤员见缝插针的呻|吟声——山洞深处暗无光的黑暗里仿佛藏了一支大手抓住心髒,叫人大脑缺氧,喘不过气来。

辛楣被闹得头晕,听负责人说要派人巡逻,忙拉上鸿渐一起,逃也似的出来。

鸿渐也受不住,同他一起走远了些才道:“那防空洞里面实在吓人,吵得人要丧失五感只剩下听觉了,闹得人心里发慌,真是待不下去。”

辛楣听了忍不住笑:“别人听了都要说耳聋,你反倒变耳聪些。”

鸿渐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争辩又怕吵不过,假装没听见道:“刚才那人说要巡什麽地方?急匆匆就跑出来了,可是我们并不熟悉山路,划的地方也不知道,万一出了事怎麽好。”

“没事,我记得目前这路,你跟着我就好——”辛楣想起来自己下山的想法,于是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左右他们暂时打不起来,不若我们偷着下山去,再取些物件回来?——刚才划分时候不是还有个人同我们一组,先麻烦他替我们巡一下,回头拿了东西也好感谢他。”

辛楣知道的所谓打仗,只有偶尔看到的报纸上的“日军险胜,我方暂退后方保存实力”的消息,只觉得双方交战该是两军对峙,将士摆阵在前,军师将帅布阵在后——而他们该算作大后方,前方还没有开打,大后方大抵不会有事。

谁知鸿渐听完竟然笑,说:“你倒以为这打的是什麽巨鹿之战?若没有人告诉你,岂不是你要觉得大家要拿刀枪沖锋了吧——当然,我说的是大刀长枪。”

辛楣被嘲笑下意识想反驳,想起来鸿渐说过自己在另一队八路军里待过,恐怕因此知道不少。先前一直没听鸿渐提起过忘记了,现在自己该死卖弄,竟让鸿渐找到机会笑话。

鸿渐认真解释说,这里沿着山,他们也熟悉山路,最适合打游击战。游是走意,击是打意,八路军人数上不占优势,断不会列阵和日本人火拼的。

“我先前在平顶山时经常见到的就是麻雀战——他们那时人更少,三五成群的伏击日本人,那些学生就扛着枪跟在后面,回来时告诉说今天又打死多少日本人。想来这法子厉害得很,到时候你贸然下了山去,伏击的战士听到你动静开枪,恐怕你都不知道打你的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辛楣张了张嘴想辩解,鸿渐又道:“——何况伏击时候还要用到地雷,我们要是踩到雷把自己炸了倒还好说,只怕最后还是连累他们,帮不上忙反拖后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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