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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具体的就不描写了,哎呀妈呀操了,写不下去了)

旁边不少人发出干呕的声音,跪在中间的男人往前一扑,破釜沉舟说:“是,我是吃了,但是我是在这娃死以后才炖的!根本没有吃活人!我没有杀人!”

坐在桌前的法官一敲桌,严肃道:“证据确凿!就地实行枪决!”

辛楣想不到要动私刑,恐怕这个他不熟悉的组织权力不亚于所谓的防共委员会,这里现在竟然混乱到了这样的地步,不敢再留。

辛楣引着鸿渐转身,然后才放开捂着鸿渐眼睛的动作,改牵鸿渐的手往村外方向走,路过小宋时使了个眼色让他也快些走。

身后那男人还在声嘶力竭的辩解:“我吃的的死人!不是活人!是死人!”

一行人见到村长,灾民走得剩不多,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没来得及出发。

村长见几个人都面色凝重,牵驴的手都是一顿,问他们出了什麽事。

几人都回答不出来,阿玥的老娘探出头问,阿玥立刻扑上去埋在老母亲怀里失声哭起来,抽噎的说不出一句话。

辛楣走过去在老村长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老伯嘴唇颤抖着,最后看了看村子的方向,叹了口气,只说:“这世道,走罢。”

——

经过了这一事,所有人都失了精神,所有人都沉默地前进,就连阿狗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路上连哭闹都没有了,只听见驴车的车轴转动和风沙声。

辛楣想起来刚才那些人的判决方式,这些人全是吃不上饭马上要死掉的人,成立了所谓战区巡回法庭,难道只是要审判这些马上就要死亡的人,加速他们的死亡吗?

辛楣觉得自己的大抵是在这里待得太久,竟然会觉得刚才的处决不妥,吃食人肉这种罪行若是放在重庆,当然也会是同样下场。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重庆。

法律审讯的意义原本是规诫、惩处,可是这里的问题不解决有怎麽可能停止恶行?灾荒这麽久,为什麽还没有政府出面赈灾,甚至不停止征粮。

辛楣想起来临走是那位镇长的说辞:灾民死了,这里还是中国,可是当兵的饿死了,我们就会亡国。

这句话在他亲眼看见国民军撤军后,只觉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辛楣突然自嘲的笑了,他在重庆这麽久从来不关心这些,他为了几百万银票、为了一官半职算计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这千里之外的事。

邱政委信错了人了,他赵辛楣分明和重庆的其他人没有分别。

难怪鸿渐这样讨厌自己。

辛楣垂头丧气的跟着队伍,机械的迈步子。

如果说前几天他们这一行和其他灾民还有什麽巨大分别的话,现在就是完全的融为一体了。

灰败布满尘土的破旧衣服,两眼无神低着头走的动作——唯一区别就是他们还不至于饿到脱相,双眼也没有那种饿到发直的地步。

晚上的时候大家坐在火堆旁,所有人都不说话。辛楣强打起精神想活跃气氛,可是看到大家无神的脸又萎蔫下去,不敢开口,忙前忙后帮忙做饭、搭帐篷。

晚上的时候大家去睡觉,辛楣守在篝火旁无聊的戳烧火棍,这两天应该就能到洛阳了,不出意外说不定明天就能到。等搭上回重庆的火车,他这就算是结束了。

这趟河南的出差也真的此生难忘了。

到近三更的时候,辛楣正把自己翻个面準备烤一烤后背,恰巧看见鸿渐披着大衣从帐篷里钻出来。

“你怎麽出来了?”辛楣忙拉鸿渐离火堆更近些,“把衣服穿好,别冻出病了。”

鸿渐点了点头,把披在肩上的衣服拿下来穿上。

两个人看着火堆,辛楣有心说什麽,可是满脑子只有早上看到的东西不合适说,只好沉默的搓一搓烤疼的膝盖小腿。

鸿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低着头小声道:“辛楣,你说人是为了什麽活着的?”

“为什麽大家都拼了命想活下来?”

若是像从前那样的意气风发,辛楣或许能毫不愧疚开玩笑说什麽追名逐利;或者更高雅一些,说要阅诗书、习百字;再热血一点,可能会说要活着为民族存亡努力奋斗。

可是他什麽也说不出来。

回到重庆,他或许会有很多看上去鲜亮的大事要做,可是在这里,他同这些人都一样,都只剩下迷茫。

“活着,先活下去了才能知道是为了什麽啊。”辛楣声音艰涩。

鸿渐低低嗯一声。

就在辛楣以为接下来就要像以前一样继续沉默时,鸿渐突然道:“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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