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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言,和司狄宣一样贱。他没有骂过人,但在心中骂的可不少。就算是自己求自己要準时练剑,也时常会在心中暗骂,为什麽会有练剑这样的事?又费时间又费体力。
玄封言这一招试过了,看来他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啊,或者是说对司狄宣的了解不够,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再失策一次。
两人都不再隐藏,彻彻底底的发动功力。灵气波动使得周围的风都发生了混乱,冷江易一剑险些伤到玄封言,玄封言要想拿到这次成功,就得出剑够快,让他次次只能防御。
司狄宣昨夜并没有回去,他在空旷的地上睡着了,也不忘利用一下两只灵宠,一个当枕头,一个当暖手的。小畜生还行,趴在司狄宣身上也不算冷,白绫可就惨了,虽然他只是压了很少部分,但还是被这麽大个人压的喘不过气儿,得亏是它命大啊。
司狄宣这人又能睡,昨夜又那麽晚才眯着眼,等到他起来的时候,白绫已经变得蔫蔫的了。
“他们也真是担心被官家捉到,选了一个这麽偏僻的地方,想找个人说话都不行。你们俩快点儿修炼吧,要不然以后我无趣的时候就拔你们的毛。”小畜生依旧被他抱在怀里,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白绫刚受了摧残,还要紧跟着他的步伐,这真是一项严酷的考验。
“加强修炼啊,加强修炼。”司狄宣真是说的简单,当年他自己一个人练功的时候也很艰难,创造出这一剑法费了他多少苦心,自己都还深深的刻在脑海中。只不过这俩家伙跟他一样,有人陪着自己的时候就可以无忧无虑,什麽练功练剑都不重要,反正自有人会保护自己,就像当年,母亲没有过世之前的那样。
司狄宣小时候被人欺负,老是把他的饭都倒掉,实在太饿的时候就趴在地上学狗一样吃饭,学的不像还要被人踹。他们都是两面三刀的人,在身为家主的爹面前殷勤的像只狗,私下里把家族的儿子养成狗。长期如此,他也不常感到饿了,但这两只家伙也不知道扛不扛饿。
“你们俩饿不饿呀?”小畜生在他的怀里蹭着他,白绫也快步跟上期待的神色比平日还要招人喜欢。“饿了也没办法,这荒郊野岭的,我又没办法给你们打猎。”
他明显感觉到这两只家伙愣了一瞬,它俩也是傻,自己是什麽样的人它们不清楚吗,还真期待能从手中给它们变出一个食物来吗?
“哎,你们可别一副受了欺负委屈的样子,我当年比你们还饿都没有像你们这样过。”笑话,当年他被饿成这样的时候,被人把头按在狗盆里,让他张嘴和自己见着可怜,收养的大黄狗一起抢吃的。
“司狗狗,是家主的孩子又如何,是少主又如何?照样打不过我们,你就是被你的娘给惯坏了,现在我们不能让你一直高高在上,得让你尝尝做狗的滋味儿。”
“叫什麽司狗狗啊?叫他死狗狗吧,像你这样没出息的细娃儿,没必要留在这儿了,死了才好,放心,你死后灵魂也会是一只狗狗,我们会把你训成一只狗的。”
年幼的司狄宣第一次对他们说出一句大胆的话。“那你们得先死,做好训我的準备。”
“死狗狗,你还学会骂人了是吧?在我们这里可不能骂我们,得受到应有的惩罚,老二、老三、老四,上”几个小孩儿对着他拳打脚踢,没有对少主一分的尊敬。“死狗狗,你给我记住这一顿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一旁的大黄狗都有心想要阻止,可它被拴上了,跑不了,只能汪汪的叫着。那几个小孩儿把这不爽也宣洩到了大黄狗身上,由于不敢近身,只她拿着木棍抽打它。司狄宣不想让他们把路口牵扯到别东西上去,哪怕对方只是一条狗,自己难道不比它更活的像狗吗?
司狄宣拉住其中一人的脚,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然而换来的是自己遭受到更多的打,等到他们尽了兴,他都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大黄狗也被打的满身是血,看着自家主人受伤,想要上前来舔一舔他的伤口,可铁链让它无法动半步。
血液带着他的胆小懦弱一起流着,痛苦让他意识模糊,似乎见到了娘亲的身影。
“小宣儿以后会比爹爹娘亲还要厉害,胜过各大家族,无人可敌。”司狄宣劳动者正在流血的小手,想要拉住娘亲的衣裳,和娘亲走的好快,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抓住她。“娘亲,不要,丢下,小宣儿。”他感到无法呼吸,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娘亲还在的时候,他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不愁吃穿,複不愁冷暖。现在他却要惶恐吃不饱穿不暖,能不能再活几年。爹爹什麽时候才能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什麽时候才能帮自己制服那些坏哥哥,什麽时候,才能找到娘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