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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即将凋零的清冷白花,带着病态颓靡的美。
魏明还以为苏时钰是被方才的那场小意外吓到了,圈内人人都知道苏家幺子从小体弱多病,被家里人当做娇贵易碎品一样严格看护,极少出现在大衆视野。
好不容易才把人约出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情,看苏时钰苍白的脸色,魏明说不慌乱是假的。
将苏时钰安顿在沙发后,魏明又十分殷勤地去找服务生要温水。
显然,这样想的人并不止魏明一个。
自闻洵出现后。苏时钰能感受到熟悉而强烈令人难以忽视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苏时钰摸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麽,他也不想自讨没趣的上前惹人嫌,索性就坐在沙发上等着魏明回来,準备再待一会儿就回去了。
宴会现场来的人不算少,但大多数苏时钰都面生,他本身就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进行社交,他向来随心所欲,等待的途中还有几个找苏时钰搭讪,想要进一步深交,全都被他冷淡的回绝。
等到苏时钰拒绝了第八个想来搭话的男的,耐心告急之际,消失了许久的魏明总算回来了。
还带回了一杯温水。
两人之间的交谈几乎都是由魏明发起,基本属于他说苏时钰听,后者偶尔嗯嗯两声或是点点头。
苏时钰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麽情绪,一副冷美人的模样。跟之前果断拒绝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起码这次他愿意听魏明絮絮叨叨一些无用的东西。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默认的同意。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俨然形成了一种相谈甚欢的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苏时钰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魏明来了之后,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发令人不适,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苏时钰捧着手里的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準备再等几分钟就走,不仅是为了躲避魏明滔滔不绝的演讲,同时也是为了离开那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
难不成闻洵恨他到了这种地步?连两人出现在在在同一场合也会厌烦?
苏时钰思绪游离,心不在焉地应付一旁聒噪的魏明。
是时候该回去了吧。他想。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苏时钰淡淡道,“很感谢你的邀约,但是今天就到这里吧,失陪了。”
剩下一小半水的杯子被他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苏时钰从沙发上起身,困倦的睡意慢慢爬上神经,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是最近累着了吗?今天怎麽这麽困?
“我看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去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下再走?”
苏时钰实在太困了,眼睛都要眯起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魏明眼中奇怪的神色,和一闪而过的慌张。
苏时钰强忍着倦意,大脑像是被灌入了浆糊,连最简单的思考都要做不到:“没事,我叫了司机,他过来接我。”
魏明见他执意要走,连忙抓着他的胳膊,语气着急:“要不然还是上楼休息一下吧?”
如果苏时钰还清醒,他一定能够发现魏明的态度十分不对,他都已经要昏睡过去了,正常人怎麽可能还会留他下来?
但苏时钰现在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说,喉咙也开始干燥,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正在缓缓燃烧,原本薄凉如玉的肌肤都在微微发热。
“不,不用。”苏时钰浑身使不出力气,推着魏明的手像是小猫爪一样软绵绵的,轻轻挠在男人蠢蠢欲动的心上面。
“没事,我们都这麽熟了,不要跟我客气了。”
魏明喉结上下滑动,黏腻的视线令人作呕,一手抓着苏时钰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假模假样的扶住他被搞定礼服勾勒出的纤细腰肢,趁机摸了一把。
他半搂半抱着怀里基本失去反抗意识的漂亮美人,急不可耐地避开人群朝着一旁通往楼上的小门走去。
就在他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心跳加速度之际,忽然被人从后面猛地拽住后领,用力一扯。
紧接着,一道冷若寒冰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在干什麽?”
那声音仿若冰川下兇险的暗流,顷刻间将人圈进死亡漩涡,光是一句话就让魏明瞬间头皮发麻,仿佛被刺骨的寒冰戳穿脊背。
身后的男人身材高大,用的力气也很大,魏明被他直接拽倒在地,怀里温软的美人在他失手放开的瞬间,被高大的男人用入怀中。
魏明颤颤巍巍地仰头看去,对上一双深黑骇人的眼睛。
“我、我没想干什麽。”魏明被吓成了结巴,“我就是看时钰有些困了,想带他、上、上楼休息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