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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陈总不可能把继承权交给两个姐姐,即便陈友铭再怎麽是快烂泥,但他是个男的,只要是个带把的生物,在他们这群清朝老僵尸的眼里,那妥妥的得享有王位继承权。
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想,苏时钰一边呆着衆人在场馆内观摩画作,一边给哥哥苏时晖发消息。
生意场上的事情,能拍板做决定的人从不是他。
在一楼逛了不到二十分钟,苏时钰将那些画作大致介绍了一下,就準备将人往楼上;领,反正这群人也听不懂,来这里也不过是卖个面子,走个过场罢了。
开展的时间就要到了,外面还围着那麽多记者跟网红,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电梯一路升到三楼。
刚出电梯,苏时钰忽然开口:“不如大家分开逛逛如何?如果有遇到喜欢的画作,我再单独替各位讲解。”
衆人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纷纷表示同意,端着香槟四散开来。
三层楼并不对外开放,来参观的普通游客也上不到这里。
苏时钰方才起码讲了二十多分钟,早就口干舌燥,回到小办公室喝了点水才出来。
一出门,最不想见到的直接出现在他眼前。
陈友铭靠在墙上,听到他出来的声音,立马勾起笑脸:“时钰,能帮我讲解一下那副画吗?”
他伸手一指,指向了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副画。
苏时钰实在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但他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何况现在他也摸不透陈友铭到底想干什麽。
他选择静观其变。
苏时钰带着陈友铭来到那副画作前,开始讲解。
画面上画的是一片空旷无际的天,天的颜色是由墨黑过度到深紫,浅墨一样的海面连接着天空,在海天交集处的中央有一轮发着莹白光芒的圆月。几只小船落在海面上,似乎在挣扎着向前前进,却被巨大的浪花挡住,在翻船的边缘摇摇欲坠。
画面虽美,却给人一种宁静般的压抑。
他的声音很好听,犹如玉石跟碎冰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幅画说完,陈友铭只说了句:“噢~原来是这样啊,你不说我还看不出来这是什麽呢,黑漆漆的一片,毫无新意。”
苏时钰:......
怎麽有种莫名的不爽感。
陈友铭又说:“那那一副呢?可以帮我讲解一下吗?”
苏时钰又带着他讲解了好几副画,陈友铭一直表现出一种很讨人厌的感觉,不是说这幅画的色彩搭配很差,就是说那副画的,还时不时表示画家Y的画画技术很差。
“这些画实在是太一般了,我这里倒是认识几个美院的学生,有几个还是拿过全国奖的,他们的技术可比这个什麽Y画的好多了。”
苏时钰:......
陈友铭像是没注意到苏时钰越来越冷的神情,继续得意洋洋地说:“不如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明天我就叫那些学生出来跟你认识认识?大家交个朋友,也算是美事一桩。”
对于陈友铭这番话,苏时钰并不感到意外。
从第一幅画开始,苏时钰就注意到了。这崽子的视线永远不在画上,而是一眨也不眨,通通落在他的身上。
要你
苏时钰冷不丁看了他一眼,陈友铭仿佛没察觉到他的不悦,被他这麽一看还越来越起劲。
心里跟被小猫爪子轻挠过一样,不疼,就是痒得不行。
“不好意思,明天没时间。”
苏时钰礼貌拒绝了陈友铭的骚扰,声如淬冰。
陈友铭又说:“是觉得那些学生的画技一般吗?那业内比较有名的老师呢?那个叫什麽......噢,对了!啓椅知道吗?这位的画作我见过,画得那叫一个绝!比这个Y好多了!”
见苏时钰不说话,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陈友铭说:“你别不信啊!听说这位画师Y还想拜他为师,可惜他已经不收徒了。”
站在陈友铭身边的Y画师本人:......
这位在外疯狂造谣的啓椅,他隐约有些印象。
这家伙以前三天两头就来微博发私信骚扰他,一开始是说想交个朋友认识一下,后面又改口说是他太喜欢太崇拜Y的画作,想拜他为师。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两年左右吧,Y一个字也没回複他。要不是微博后面出了一个[]的功能,苏时钰估计啓椅能给他发到地老天荒。
估计是为了面子空口造谣,毕竟画师Y只有微博这一个社交账号,账号里0个关注,在业内没有任何好友,从来不露面,谁也不知道Y多大,是男是女。之前有出现过有好几个抄袭照搬Y画作的恶心事件。
基本上也都是庞大的粉丝们在帮忙讨伐,Y本人像是好不知情,从来没有回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