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馆内部很大,每一层都有近五百多平米,一共有四个可以进入的门,现在因为展馆布置,西边跟东边的门都被关闭,北边的大门作为入展口,南边的门作为出口。
地下还有一层比较小的停车库,并不对外开放,有一部专供的电梯直通整座建筑,让车库里的人可以直接上来,不必在外露面。
几辆价格不菲的豪车停在地下车库,有几个準时到的人下了车,乘坐专属电梯上到一楼,在大厅聚在一起相互寒暄,手上都拿着特质的邀请函。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金融大亨,其中有几个,都是这段时间跟苏家正在交谈项目,準备谈生意的。
他们对现在的苏家来说是很重要的生意伙伴,需要苏时钰提亲自接待。
苏时钰刚出电梯,就听到一群人正在聊天,其中有资历较浅的青年,也有资质横秋的中年人,接待员端着圆形的餐盘,上边整齐摆放着几个高脚杯,吊灯折射下的光在浅金色的香槟流淌。
实现简要地环视一圈,并未在其中见到最重要的合作人,那人是个有些矮胖的男子,五十来岁,是姓陈,这次苏家最想拉的合作人之一。
苏时钰收回视线,先给哥哥发去消息,接着收起手机,漂亮的脸上带着浅笑,閑庭信步向他们走去:“好久不见,各位今天来得这麽早?”
那些人见苏时钰来了,互相上前打招呼。
“好久不见啊时钰,近日身体好些了吗?”
“哎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何况是你投资做的画展,怎麽说也要早点给你来捧捧场。”
“你这画展办得挺好,看不出来你本事挺大啊,连Y都能被你说动,办线下画展。”
苏时钰浅笑着一一回应。
苏时钰就是画家Y的事情,只有比较亲近的哥哥跟傅霄两人知道,他们不喜欢苏时钰在外抛头露面,引起太多关注流量。所以,对外只说是画家Y跟苏时钰关系匪浅,苏时钰作为投资人资助画家Y举办画展。
他跟其他人寒暄几句,直奔主题:“对了,陈总在哪里?我刚刚收到消息说他已经到了。”
“陈总?哦哦,就是天盛集团的陈总是吧。”其中一个人替他解答,“他昨天就去澳大利亚了,今天没时间就让他的儿子过来,就是这位。”
一个人青年被他们推出来,出现在苏时钰的视线里。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青年,比苏时钰矮一点,大冬天穿了个皮夹克,里面是很薄的豹纹衬衫,头发被染成咖色,眼下还泛着点乌青,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
一看就是个玩咖。
“这是陈叔的三儿子,陈友铭。”
陈友铭见到苏时钰,就像饿了三天的野狗见到肉一样,不怀好意的眼光在他身上来回打转。
“你好......时钰。”陈友铭勾着嘴角,朝他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见到你。”
苏时钰十分后悔自己今天没带手套,当着这麽多人的面也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只能友好地伸出手,被陈友铭一把握住。
“你好。”
苏时钰说完这两个字,立马抽回手,陈友铭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在摸他的手背,陌生人的触感让他胃里直犯恶心。
陈友铭一挑眉:“你很漂亮。”
苏时钰淡淡:“谢谢。”
他不想跟陈友铭继续讲下去。
陈家一共三个孩子,前两个都是女孩,最后一个才是男孩。这种比例的家庭,一般都对最小的儿子十分溺爱,常常养出一堆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在拉投资这种关键的节骨眼上,那个老滑头陈总也不知是真的临时有事,还是故意。
今天的画展明面上看就是一次简单的展览,但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实际上也是一场暗地里的人情交易。
谁能拿到特殊邀请函,就代表苏家想要跟谁有合作的意思。
陈总自己不来,反而让他最小的儿子过来。
苏时钰早些时候听傅霄提起过一次这个陈三少,仗着自己家有钱,在外男女通吃,为非作歹,成日泡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跟一群狐朋狗友玩些危险游戏。
一点也不像是正常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苏时钰一时摸不清,陈总这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多出来见识见识,提升一下自己,开拓一下朋友圈,好为以后接受公司做準备。
还是说......其实这个陈总压根就不把这次合作放在眼里,说得更严重点,其实也没将他们苏家放在眼里。
苏时钰觉得应该是前面一种说法更站得住脚,早有听闻陈家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严重,老大早早被当做商业联姻的工具嫁了人,老二据说还在国外念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