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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浑身上下都不像是有读过半点书的痕迹,狂妄自大又不学无术,真就是个脑袋空空的纨绔子弟。
苏时钰想起傅霄有时候跟他提过这个陈总,属于创一代暴发户,有钱之后立马踹了第一任妻子,转而娶了现在这任。陈友铭就是他跟现在这个老婆的孩子。
一个孩子是什麽样的性子,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反应他的父母是个什麽样的人。
陈友铭的父母对他太过宠溺,想要什麽就要什麽,用金钱为他编织了无数的美梦,造就了他现在无法无天的性格。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过度溺爱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二百五。
这种满脑子都是情/色活动的傻B人能成什麽大事?
苏时钰面色平静,心如止水:“既然没有合作的意思,那就恕不奉陪了。”
他一点也没有被陈友铭调戏过后的恼怒,反而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冷静,这反而让陈友铭兴致高昂。
陈友铭玩过那麽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苏时钰这种类型的,难免起了浓厚兴致。
“等一下。”陈友铭一把拽住了苏时钰的手腕,“你确定不跟我们合作了?”
“想清楚,你们想要的那块地,是我表舅家的,这块地想要给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陈友铭五指紧抓着苏时钰纤细的手腕,薄凉白皙的手腕在他掌心里挣扎了两下,没一会儿就带上一圈红印。
苏时钰冷冰冰道:“我确定。”
他用力甩了甩手:“麻烦你放开我!”
陈友铭像是找到了什麽乐子,苏时钰越是挣扎,他抓的越紧:“我、就、不!”
“放开他。”
带着怒气的低音从侧面响起,苏时钰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陈友铭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手腕上的束缚被解除,陈友铭跟被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丢了出去。
苏时钰侧目一看,入眼的便是一张英俊如雕塑般的脸。
心弦忽然被拨动,发出阵阵颤微微的余音。
闻洵小心翼翼地捧起他被陈友铭抓红的手臂,面色罕见的带上焦急:“疼不疼?”
“有一点。”苏时钰问,“你怎麽在这里?”
“苏家有给我名下其他分公司发过邀请信。”闻洵说,“我一开始没太在意,还是今天早上刷道你发的朋友圈,我才知道这里是你主办的。”
哥哥有给闻洵的分公司发过要邀请信?
得知这个消息,苏时钰有一瞬的震惊。
他哥哥一直都很讨厌闻洵,曾经知道他跟闻洵在搞地下恋情,用了很多过激的手段拆散他们,曾经把闻洵害得很惨,现在没理由还给闻洵递邀请信。
除非......哥哥根本不知道那家分公司的掌权人是闻洵。
被人当鸡仔甩出去的陈友铭见对面两人开始若无旁人的交谈,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心中的怒意顿时蹭地一下冒起熊熊大火。
他气得跳脚,沖到闻洵面前,抡起拳头,想给他一点厉害瞧瞧——
“喂!我说你这人——”
陈友铭的声音戛然而止,嗓子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掐紧,让他几乎要窒息。他的右手停在半空,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滑稽的小丑。
闻洵看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友铭,寒凉似的目光如冰锥,直接将他的心髒捅了个对穿。
这是陈友铭为非作歹二十年的人生里,踢到的第一块铁板钉。
伤心
“你......你......”陈友铭高举成拳头的右手在半空微微颤抖,他被闻洵一个眼神吓得钉在原地,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结结巴巴重複了好几个“你”。
闻洵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漆黑的眼底好似腊月寒冰,冷声道:“你谁?”
“我、我、我......”陈友铭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是天盛老总的小儿子陈友铭。”苏时钰在旁边说到。
“行,我知道了。”闻洵声线透着很强的压迫感,让人心生胆颤的惧意,“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陈友铭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但他根本不敢反抗,吓得跟鹌鹑一样,浑身抖个不停,一点也没有方才半点趾高气昂的纨绔样。
他不敢多说一言半句,只能暗暗在心里放狠话,转身灰溜溜地跑走了。
陈友铭走后,这个角落里只剩下苏时钰跟闻洵两个人。
苏时钰看着脸上笼罩一层阴霾,周身低气压的闻洵,其神态一点也不像是十九岁的样子,苏时钰不由得心想:难道他恢複记忆了?
闻洵仿佛察觉到苏时钰内心的想法,下一秒,那些阴戾的情绪随风而散,眼前的闻洵又变回了十九岁时朝气洋溢的模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