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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真的不疼吗?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闻洵小心翼翼地擡起苏时钰纤瘦伶仃的手腕,墨黑的眼瞳紧张地查看伤势,白皙的手腕浮起一圈红肿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闻洵看的,狠恶道:“妈的,早知道我就该先给那个王八蛋几拳,白让那小子跑了。”
“没事,真的不要太疼,就是看着吓人而已。”苏时钰满说,“再说,我是什麽样的体质,你不是也知道......”
苏时钰忽然意识到了什麽,立马止住声。
为时已晚,闻洵一顿,苏时钰的三言两语,很快勾起他的记忆。
两人第一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闻洵本想着克制自己,但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在加上苏时钰的反应实在让人招架不住,他根本没忍住。第二天睡醒,苏时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如玉般白皙的胴体上有种残忍的美感。
但当时的闻洵根本没有这方面要去欣赏的心思,他慌的不行,以为是自己昨晚做的太过火,豆大的眼泪哗哗而落,一直连声跟苏时钰道歉,说自己下次不会在这样了。还準备抱着苏时钰就往医院跑。
苏时钰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闻洵哭还以为出了什麽大事,后来听清了闻洵说的是什麽,又觉得羞赧尴尬又哭笑不得。被闻洵抱着说了好久的话,解释了老半天。苏时钰的皮肤太薄,身体状态又常年不好,血小板数量少,所以很容易在上面留下印子,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算太疼。
当时的状况实在太过奇葩,闻洵那麽大一体格的帅小伙啪嗒啪嗒流着泪,背上全是苏时钰抓出来的痕迹,怀中抱着的苏时钰顶着一身青紫齿痕,才刚睡醒就要担起安抚悲伤大狗的工作。他讲得快口干舌燥,这才阻止闻洵想带他去医院看看的窘迫行为。
苏时钰现在这句话也说什麽露骨的事情,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当年的第一次。
闻洵的目光闪了闪,眼光灼灼看向苏时钰,后者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情急之下,苏时钰生硬地挑了个话题:“你,这几天过得怎麽样?有想起什麽来吗?”
闻洵看着他耳尖都染上了羞赧的嫣红,忽然想起两人现在的关系,也灭了逗弄他的心思,顺着他的话回答:“挺忙的,助理给我看了很多文件,有些事情我压根就不懂,这几天一直忙着处理跟学习。”
说完,他摸上苏时钰薄凉的手背,可怜巴巴地语气落在对方耳畔:“时钰,你好狠的心,我不来找你,你就真的不跟我联系了!”
“我现在什麽也不懂,光是看那些报表跟合同都觉得头大,更别提把那些什麽老总的名字跟脸对上了!”
这几天闻洵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死命赶DDL的那段噩梦时光。
管理一个小公司就已经让大多数人应接不暇,何况是一个大的上市集团呢?更别提闻洵还有其他几个遍布海外的分公司。
连着一个星期,他每天只能睡上四个小时。
不是他不想找苏时钰,而是根本抽不出时间来找他。
苏时钰不知道该说什麽,闻洵委屈的控诉,给这几天被工作堆满到混沌的思绪劈开了一道口。他想起闻洵的家庭关系,又想起这些年听到关于闻洵在商战中雷厉风行的手段。
一个人从无到有,只花了短短四年的时间。
这其中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和努力,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想做坐稳也不是那麽的容易。
尤其现在闻洵失了这五年间的记忆,一个十九岁刚上大学的学生,应该如何接管商业巨鳄留下的巨大蓝图呢?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两下,低声道:“不是我不想找你,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而且他下个月就要跟傅霄结婚了。
“分手了又不是成敌人了!”闻洵说,“难道当初是因为我做了什麽很过分的事情,所以才导致我们俩分手的吗?”
“怎麽可能?”苏时钰否认道。
“那我们为什麽分手?”闻洵追问。
苏时钰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很複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他生怕闻洵再追问下去,连忙补充道:“你只要知道,我们分手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你很好,是我对不起你。”
声音轻柔,宛如和熙缥缈的春风,可落在闻洵耳朵里,却像是流行坠地,晴天霹雳。
闻洵有些无力:“你就这麽不想告诉我吗?”
“别问了闻洵。”
苏时钰偏过头,琥珀色的双瞳望向他墨玉似的眼睛里:“我不想再一次伤你心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