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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而易举地抓住苏时钰乱推他的手腕,伶仃纤细的腕骨他一只手就能抓紧,接着将其牢牢抓在自己掌心。
苏时钰感受到身上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心中大呼不妙。但他底子弱,身体素质就连一般普通的上班族都比不上,更别提去反抗一个经常出入健身房,身高一八七的成年男性。
明白了这一点后,他的内心荒凉无比,眼前一阵发黑,也没力气挣扎了。
突然间,刺耳的铃声在过分寂静的环境里响起,惊得苏时钰浑身一震,连带着心髒都止不住的疯狂颤抖。
傅霄原本并不想理会,也不像放过眼下这个大好时机,但那刺耳额铃声实在听着烦人,他正想着挂掉,偶然瞥到来电备注,目光一顿,随后松开了钳制住苏时钰的手,转而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他神色平平,苏时钰却从他的看中看出了几分凝重。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麽,傅霄只是说了句我现在过去,就挂断电话。
傅霄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沙发跟个受惊小猫一样,惊恐看着自己的苏时钰。
“今天先放过你。”傅霄又恢複了往日冷淡平静的模样,“时钰我希望你明白,今后我不希望再看到想今天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可以容忍你两次,这已经是极限,若是再有下次......”
傅霄在这里停顿了很久,像是在给苏时钰无形施压,片刻后,才说:“别再跟他联系了,要是事情人被捅到你哥那去,他会做出什麽事情,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说完,傅霄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苏时钰在这片无穷尽的黑夜里,一个人慢慢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
他的脑袋很乱,忽然间,怀中的手机轻轻发出震动音,苏时钰被吓得僵了一会儿,才从怀中颤栗着摸出手机。
是一条来自A的消息——
[到家了吗?]
抛弃
从第一天画展之后,苏时钰对闻洵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一连三天,不论闻洵发什麽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闻洵也似乎察觉出他突变的态度意味着什麽,在画展最后一天闭幕时,闻洵实在是安耐不住,直接推掉会议驱车来画展逮人。
彼时苏时钰正在画展内,对着打好包的作品清点数量,今天天气更冷了些,阴云密布,空气湿润,是即将下雨的预兆。
苏时钰罕见地穿了件驼色的羊毛大衣,围了条灰色的围巾,小半张精致的脸都陷在围巾里,只漏出一双明澈的桃花眼。
“苏先生,如果没问题,我就让人搬上车了。”一旁负责对接的画展负责人,恭恭敬敬道。
“嗯,没什麽问题。”苏时钰数完数量,确认跟名单上的展品数量一致,便在右下角签了名,“你让他们搬吧,我的人会看着的。”
这种场合就怕有心之人故意漏搬,或是偷梁换柱,为了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苏时钰还特地额外叫了五六个自己人过来盯着,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苏时钰将文件交给负责人,盯着角落里堆满的画作,微微出神。
今天是两人分别后的第四天,闻洵没有给他发消息,想必是被自己冷淡的态度伤了心。
他从来没有对闻洵用过冷暴力,这还是认识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身后倏然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苏时钰思绪漂浮,以为是负责人有什麽事情又回来了:“怎麽了?是还有文件没签名吗?”
音落,脚步声跟着停住。
一道锋利的视线紧盯着他的后背,让他心头一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苏时钰眉心微蹙,缓缓地转过身来。
见到男人的瞬间,苏时钰一怔,随后用一种平淡如水的语气问:“你来这里做什麽?”
闻洵丝毫不在乎苏时钰冷淡的态度,自顾自道:“我看你这麽多天没回我消息,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苏时钰问:“你怎麽就确定我今天一定在这?”
“我不知道。”闻洵老实回答,“我就是过来碰碰运气,要是你不在这里,我就去别的地方找你。”
隔着一层电子屏,苏时钰还可以冷酷地用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去疏离闻洵,但闻洵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冷酷无情。
想到傅霄前几天跟自己说过的话,苏时钰又开始头疼。
苏时钰斟酌一下才开口:“你愿意帮助苏家拿下这块地,我很感谢你,但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
“仅仅只是因为你要跟傅霄结婚吗?”
“嗯。”
“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他!”闻洵似乎有些激动,凑近了些,跟苏时钰不过一米的间距,墨黑的瞳仁岛倒映出苏时钰单薄的身影,“为什麽要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