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你怎麽这个眼神?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好事,我这不是返饭点来蹭饭……就不小心,哎呀,你们也是要亲热回房间啊,这大庭广衆的……”
陆文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打断他,“没有亲热!”
邵舒阳扭头看了眼曲颉,“瞎说什麽,意外懂不懂?”
曲颉充满戏谑的笑了笑,“懂,懂,意外,意外!”
邵舒阳不想听他胡扯,当即就要走,听见曲颉在身后喊:“欸?小少爷,不再吃点?”
邵舒阳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饱了!”
邵舒阳走后,曲颉毫不在意的坐上桌,自顾自的盛了饭,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陆少,才一会不见,你和小少爷的感情突飞猛进啊!”
陆文洲淡淡撇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曲颉塞了满满一口饭,鼓着腮帮子说,“哦?是吗?我看挺好,你俩很配!”
陆文洲起身,準备走。
“欸?怎麽就走了?我这正事还没说呢!我一会有急事要出去,给小少爷换药的事,交给你了!”
“我不会!”陆文洲拒绝。
“不会可以学啊。再说拿了邵家那麽大一次报酬不干活怎麽行?要是二少爷知道了……”
曲颉的话没说完。
陆文洲回头盯着他,曲颉放下筷子,唇边带着礼貌又疏离的笑意。
“我这个人,对你们之间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应该跟你共勉,你既然得了好处,就要做做样子,不然,到嘴的鸭子飞了,不是很可惜!”
曲颉浅淡的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他像头狼,高傲又清冷的看着对面旗鼓相当的陆文洲!
“曲医生,业务範围很广。”陆文洲淡淡的说。
“你这麽夸我,我还真有点害羞……”
“怎麽换?”
曲颉怔了怔,“什麽?”
“药,怎麽换?”
曲颉唇角勾了勾,“等我吃完了跟你说。”
曲颉吃完饭,仔细和陆文洲交代了好半天才离开。
陆文洲带着药箱去敲邵舒阳的房门。
吱呀……
门被从里面打开,邵舒阳短暂的诧异了下。
“你……有事?”
陆文洲眼眸扫了下手里的药箱,“换药。”
邵舒阳挑了挑眉,侧身请他进来。
“曲医生又走了?”邵舒阳问。
“嗯。”
陆文洲将药箱放在桌子上,仔细将步骤想了一遍,然后看向邵舒阳,“坐过来,我给你换药。”
邵舒阳“哦”了一声,在陆文洲面前坐下,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陆文洲眸色沉了沉,目光从邵舒阳白皙的脖颈处移开,手指落在邵舒阳额头的绷带上。
绷带拆开里面还带着些许血迹,绷带脱离肌肤的一瞬间,邵舒阳“嘶”了一声。
陆文洲手猛地停住,蹙了蹙眉问:“疼?”
邵舒阳吸了口气,咬了咬牙,“还,还行。”
绷带被完全揭开,邵舒阳额头上外翻的皮肉触目惊心,陆文洲不自觉心头一紧。
他没想到伤口这麽严重。
药水涂抹在皮肤上时,邵舒阳咬紧牙没吭声,身体却很诚实的一点点慢慢往后靠。
陆文洲唇角勾了勾,“别动。”
邵舒阳抿了抿唇,眼皮轻轻一掀,瞪了他一眼。
“你手轻点。你擦桌子呢?”邵舒阳疼得咬牙切齿。
自认为下手很轻的陆文洲,怔了怔,“重了?”
“废话,本少爷头快磨秃了。”
“不是已经秃了?”
邵舒阳猛然想起,自己头早被剃光了,现在就是个光瓢,他咬了咬牙,愤愤道,“本少爷就是光头,也是全津城最帅的一个。”
陆文洲嘴角勾了勾,并不明白邵舒阳在意的点有什麽意义。
不过有一点他是承认的,邵舒阳是全津城最好看的那一个。
陆文洲上完药,剪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纱布,贴在邵舒阳的脑袋上。
光秃秃的脑袋上贴了块超大创可贴,怎麽看都有些滑稽。
眼睛的纱布拆了以后,上完药水,陆文洲就开始收东西。
邵舒阳疑惑的指着眼睛问,“不用贴纱布了?”
“不用,已经拆过线,按时上药即可。”
陆文洲收拾完,準备离开,邵舒阳看在他换药的份上尝试着问,“那个,明天,真不用我去?”
真要是邀请本少爷,本少爷也是可以纡尊降贵陪他去一趟的!
“不用。”陆文洲轻手带上门。
邵舒阳目光灼灼的盯着门看了半天,暗骂了一句,“操!”
隔天,陆文洲消失了一整天,邵舒阳忍着没给他打电话,到了傍晚,天都快黑了,他彻底坐不住了,换好衣服就準备出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