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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萧厌,绝对不是一般的有手段。
说到最后周晓悦也没敢给金舶借钱,金舶看透了人性的凉薄,本来也没觉得和周晓悦是真爱,暗忖自己后来和他分手真是明智至极!
金舶最后只得在自家公司附近找了个小宾馆对付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杀到公司,打算夺回自己的家産。
“给我叫法务过来!”金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终于有了点霸道总裁的感觉。他想过了,资産给了就给了,但公司在江山在,只要自己奋发图强,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没必要太过纠结。眼下最重要的是必须确认自己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助理马超急忙把人领过来,结果法务一听金舶的要求,瞬间脊背一凉。
“董事长,您是打算遣散公司?”法务战战兢兢的问。
“什麽?”金舶十脸懵逼。
“咱们集团名下隶属于您的所有産业除了你以外控制人都是萧总,您要收回他的权益,难不成是打算资産变现干别的?法律风险分析要做吗?”法务尽职尽责的解释。
好家伙,继资産全是人家的之后,万万没想到连家业都全是人家的,金舶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萧厌得到消息被请到金益集团主持公道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这几天没休息好,连带着整个人也没什麽精神,心不在焉的听完法务的控诉,结果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金舶蹲在落地窗前抽烟,脚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
萧厌盯着一地的烟灰,着实愣了好久。
金舶意识到身后有人,一回头见是萧厌梗了一下,呛得咳嗽个不停,萧厌冷漠的看着他,直到他缓过了这口气,迟疑着问:“你给我爸也下蛊了吗?”
这话精準的刺了萧厌一下,萧厌脱掉自己的羊毛大衣,穿一件驼色的高领毛衫,衬着忧郁的气质,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单薄而惹人怜爱,金舶不知不觉就走了神,脑子里出现了许多旖旎的画面。
萧厌被烟熏的轻咳了两声,金舶顺手打开了空气净化器,嘀的一声过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干什麽蠢事。
萧厌缓过气儿,擡头看着他,问:“需要我净身出户吗?”
金舶觉得自己应该点头,却不知为什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答应,又下意识的把烟灭了。
“明天约律师,离吧。”萧厌看上去累极了,语气厌厌的不似作假,金舶忽然心口丝丝拉拉的疼,心想莫非这是受伤的后遗症?
萧厌稍坐了坐就走了,估摸着金舶大概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离开金益集团之后,他回了自己婚前买的公寓。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空蕩的房间回响,萧厌有慢性气管炎,闻不了刺激气味,起初没说过,因为从来无人在意,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觉得需要关注,可金舶发现之后却毅然决然的戒了烟,并且研究了许多清肺润嗓的偏方,三五不时的就给他煮茶炖汤,后来即使换季他的气管炎也没怎麽犯过。
他已经好久没被烟草呛到过了。连带着似乎也忘了,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
萧厌不是不清楚这场婚姻对自己的影响,比如习惯了被金舶无微不至的照顾,习惯了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个人插科打诨的逗他开心,习惯了在他面前放松甚至放肆,习惯了......去信任。
金舶像一束光,不经允许就强硬的照进他晦涩阴暗的壳里,并用三年时间,小心翼翼的包裹着他,当他终于被彻底的抚慰,开始向阳生长,这束光却被乌云遮住了。
吃狗粮的白月光
昨天萧厌气昏头了,才会把那些本不该拿出的筹码当成了武器,如果金舶稍稍了解就会发现,那些文件只不过是个空架子,萧厌根本没限制过金舶对资産的控制权,不仅如此,两人经济上一直泾渭分明,萧厌也从未插手过金益集团的任何事务。
房间许久未曾住人,虽然有人定期清扫,却扫不走长期空置的冷清,萧厌在床上趴着摆成个大字,恍恍惚惚似乎穿梭了很多个梦境,睁开眼却又全忘了。自从金舶失忆,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结果早上到了自家公司,还有人早早就等着恶心他。
萧厌的大哥萧人杰大喇喇的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随手翻着萧厌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见到萧厌眼里冒着兴奋的光,笑的格外不怀好意:“呦,你还有心情上班?靠山都要没了,还这麽兢兢业业?”
萧厌没心情跟他扯皮,直接打内线叫了保安。
萧人杰早熟悉了他的套路,心里怨恨却只得十分识相的站了起来:“用不着你赶,我自己会走。”
萧厌懒得理他,顺手抄起消毒液对着椅子一顿猛喷,活像萧人杰是什麽瘟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