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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厌这会儿却又稳如泰山了,不依不饶的继续问:“给追吗?”
“不是,这种事有必要问我?你现在快走!马上去睡觉!”金舶近乎妥协的涨红了脸咆哮。
没拒绝就是同意了,萧厌得到了满意的答複,终于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
金舶深呼吸,感觉心髒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尼玛被人告白有这麽刺激?
然而萧厌起身以后,却并没有立刻上楼,反而站到了金舶面前。
金舶擡头,见他眼神有点迷离,似乎在思考,要命的是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金舶脆弱的神经真的再经不起一点点刺激了,心说大哥你能不能放我一马,让我一个人静静行吗?
“还有什麽事?”摸不清楚萧厌到底想干嘛,金舶带着颤音认命的问。
萧厌耷拉着的眼皮慢慢舒展开,忽然有点正经,然后目光下移,轻轻侧头俯身,吻住了金舶的嘴唇。
金舶脑袋翁的一声,整个人都麻了。
萧厌吻的特别纯情,只稍稍轻触即分,却不急着起身,鼻尖蹭了蹭金舶的侧脸,接着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晚安。”
金舶下意识的伸手,差一公分就抓到了萧厌的衣角,可惜萧厌已经后退一步,慢悠悠的转身上了楼。
等等!可惜什麽!金舶甩甩脑袋,后知后觉的开始上脸,被萧厌蹭过的脸颊烧的快要起火,朦胧的吐息似乎还萦绕在耳边。真要了命了,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人被生物本能支配的恐惧。
卧槽他亲我了?他居然主动亲我了?他不是高岭之花吗?不是应该冷冰冰不理人吗?怎麽能干这麽不符合人设的事情?还有亲我是几个意思?邀请我吗?勾引我吗?撩完就跑是想干嘛?难道他表面看着禁欲,实际私下里玩儿的这麽野?
萧厌锁上卧室的门,淡定的进了洗手间,边洗手边琢磨,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金舶?萧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轻勾起了唇角。
记忆拉回到到三年前,酒会偶遇之后,没过多久两家公司就有了商业往来,当时淩霄投资有幸接触到金益集团一条新生産线的融资竞标,后来金舶指明了由萧厌作为项目直接负责人,那段时间萧厌隔三差五就要往金益集团跑,一次方案研讨会后,会议室里只剩下金舶和萧厌,金舶紧张的看萧厌散漫的整理东西,等他终于忙完了,忽然开口问:“萧先生是单身吗?”
萧厌眯了眯眼:“关你屁事。”
“我想追你。”金舶向前一步,特别理直气壮。
萧厌大概没遇见过这种打直球的,也并没有把金舶的话当真,于是哄小孩似的笑了笑:“那你追呗。”
后来情浓时,有一次萧厌问过金舶为什麽?你为什麽会喜欢我?金舶那时对他说:“你人如其名,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我想看你一辈子。”
这是萧厌第一次听到,原来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这麽解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讨厌的厌,就连他自己也早就接受了逃不开被厌弃的现实,只有金舶,会觉得他百看不厌。
从那天之后,萧厌也对自己说,我也要有资格喜欢你一辈子。
萧厌从不轻易下决心,他已经从对周晓悦的醋意里清醒过来,即便这段过去对金舶来说很重要,但后来金舶对他的爱意真挚热烈,也绝不是虚假。他只是暂时的失忆,或许很快就能恢複,就算他真的恢複不了,想从萧厌手里抢人,绝对不可能。
从小到大,萧厌没有什麽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但金舶,却是个意外。刚才抚摸着失忆前的金舶精心为他準备的惊喜,萧厌知道,错过金舶,这世上再不会有另一个人真心实意的视他为珍宝。所以,不就是追个人麽?不信追不到手。
想通以后的萧厌难得充满斗志,睡的十分安稳。
金舶却因为他一句话一个吻,整个人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早起顶着两个黑眼圈,金舶觉得自己真不能再这麽堕落下去了。怎麽能前脚才和周晓悦分手,后脚就开始对萧厌想入非非?不行不行,就算萧厌对他有感情,起码也得先冷静一段时间,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朝秦暮楚的渣男人设,金舶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金总彻底忘了他昨天的原则还是我要单身。
萧厌洗漱完下楼,两人目光一对上,金舶立刻不自在的转开了脸,萧厌倒是无所谓,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时门铃响起,解救了金舶的局促。萧厌晃蕩到门口,不一会儿提着两个袋子回来,原来是订了早餐。
他慢条斯理的摆好碗筷,然后对金舶说:“吃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