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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谈,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宋钧仪一点情面不讲。
“那谁说了算?萧厌麽?宋钧仪,萧厌给了你什麽好处?你就对他这麽死心塌地?他说不合作就不合作,怎麽?难不成你看上他了?”萧人杰的火气又被激了起来,刻薄的质问。
“这什麽逻辑?”宋钧仪忽然俯身凑近:“那我要答应和你合作,岂不是看上你了?”
萧人杰直觉浑身的血气直沖脑门,一把将宋钧仪推开,骂道:“滚你丫的!”
宋钧仪痛快了,给了个结论:“劝你别妄想,有萧厌在一天,这辈子金萧两家都不可能有交集,明白?”
“还有,别乱想,我和萧厌是朋友,我帮他,只是单纯想拉朋友一把,明白了?”宋钧仪又说,这次的语气温柔了一些。
“谁管你们什麽关系。”萧人杰低头小声嘀咕,身上燥的慌,心情却舒坦许多。
新年
金舶走的时候刚入冬不久,转眼明昌市的大雪已经下了三天,还有一周就是元旦,金舶那边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归期未定。
萧厌一整天都有些浮躁。金舶已经出差快一个月,昨晚两人视频的时候,得知那边已经开始圣诞假期,一直到一月初,金舶的工作都不会太忙。
所以要追人的话,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萧厌不知不觉翻起日程表,寻思休个年假的可能性。
飞去荷兰和他一起跨年,够有诚意了吧?
萧厌越想心越痒痒,等回过神来,已经订好了飞荷兰的机票。
这几天金舶心情很不好,离家太久,他对萧厌的思念日盛,偏偏这人不知最近在忙什麽,发微信不怎麽回複,打电话总是潦草两句就说忙,视频也很敷衍,好几天了都没正经和他说过话。
12月31日晚上,荷兰这边的朋友知道一些中国的风俗,特意为他準备了跨年派对,金舶一个人待着心烦,索性出门散散心。
为了準备惊喜,整整一周萧厌都在拼命赶工,金舶住在自己位于鹿特丹港附近的别墅,前几年度假的时候萧厌和他一起去过,大概记得位置。
结果等他拖着行李箱到了门口,却发现屋里黑着灯。
这是出去了?也对,才九点多,八成还没忙完。萧厌搓搓冻僵的手掌,走的匆忙忘记换衣服,他是结束了饭局拖着行李直奔机场的,转了两次机,折腾了将近20个小时才到。
萧厌坐在别墅门口的椅子上,兴奋劲儿一过去,连日的疲惫一阵一阵的翻涌上来,他拉起帽子遮住脑袋,抱着箱子边等边犯迷糊。
当地的朋友特意包了老港区一家酒吧,墙上贴着大红色的布条,上面印着happy new year,估计是想效仿中国的春联,金舶也懒得解释中国的元旦和过年不是一回事儿。
除了金舶本人,其他人都玩儿的很嗨,金舶兴趣缺缺的来回翻着手机,好几次打开对话框,犹豫半天又把输入好的字删除掉。
有点小不爽,萧厌这个小没良心的,人家是时间越久越惦记,他倒好,没準再拖一段时间,他能直接把金舶忘干净。
金舶在纸醉金迷里,只想看萧厌白净的小脸,想看他懒懒窝进自己的怀里,偷偷摸摸的撬柜子翻巧克力,喝完牛奶满足的舔嘴角,或是挑衅的伸出舌头勾缠他的嘴唇,引着他侵犯。
草!不能再想了,金舶闷了一杯酒,打开手机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往家赶,山既不来就他,那他就翻山越岭找人去。
出门才发现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金舶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散尽胸中阴霾。
因着他和萧厌的许多回忆都发生在雪天,所以一到下雪,金舶的心情都会很好,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萧厌,心情就更好了。
司机把他送回家,金舶下车,门口有个人影已经和雪夜融为了一体。
金舶飞奔过去,萧厌已经趴在行李箱上睡着了,帽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看上去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可爱又可怜。
金舶声音有点不稳,扫掉他身上的雪迹,轻轻推了推他:“萧厌!萧厌!”
萧厌被吵醒,困难的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彻底恢複,就被拢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萧厌迷迷瞪瞪的蹭蹭脑袋,分不清是不是做梦:“好想你。”
金舶想亲死他,抱小孩似的把他举了起来,开门扛着他进了屋。
萧厌没醒透,他实在太累了,一歇下来就有点丧失意志,金舶却太激动,把他摁在沙发上折腾,从眉眼到嘴唇,再到喉结,萧厌浑浑噩噩的享受,金舶的手掌像柔软的丝绒毯子锁住皮肤上的温度,抚平了萧厌身上的寂冷,萧厌哼哼唧唧,每当意识快要涣散,就会被突然拉回来,就像躺在水波蕩漾的湖面晒太阳,一旦彻底放松,溺毙就接踵而至。偏偏舒适和危险互相都不想让步,在萧厌的意识里拔河似的,来来去去谁都不肯轻易认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