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海岸边扎起帐篷燃起篝火,大家在漫天繁星之下喝酒聊天,主人却不见了蹤影。
金舶和萧厌手牵着手,穿过幽静的小路,来到了海岛的码头。
一艘轮船停靠在灯塔不远处,船上灯火通明,金舶带着他走到甲板上,开始独属于两个人的海上旅程。
船身逐渐离岸,灯塔上的航海灯指引着方向,强光之下萧厌看清了塔身上刻着的字,下意识念了出来:“厌厌良人,秩秩德音。”
“这个设计怎麽样?”金舶递给萧厌一杯热牛奶:“今宵船舶集团所涉的每一座灯塔上都刻了中国古诗,并且用了不同的字体,当做是文化传播。”
萧厌崇拜的看着他,忽略掉含有他名字的诗句里隐藏的爱意,感慨的说:“你知道吗?从我遇见你的一天起,就像是看见了自己梦想成真的样子。你拥有我希望拥有的一切,无论是性格,三观,还是处事原则。你做了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无论是事业成就还是生活的方式。”
“作为你的先生,我对此感到非常荣幸。”金舶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庞。
尾声
“再卑微的人都会渴望被认可, 这是生物的本能,”萧厌释怀的叹息:“即便清楚自己永远成不了佛,也总是愿意离青灯更近一些。”
“我哪有那麽厉害, ”金舶摇了摇头:“我注定只能做凡夫俗子,因为我也有勘不破的心魔。”
“什麽?”萧厌被他的形容勾起了好奇心。
“你对我,总是出乎意料的执着,说实话我从来不认可这种不顾死活的爱法,可是当我得到了, 我却不想去纠正,我应该告诉你爱人先爱己,引导你把自己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但我从来不想那麽做, ”金舶眼中的占有欲无所遁形:“对你我戒不掉贪婪,我偏要你对我做到对旁人做不到的地步, 我不想劝阻你少爱我哪怕一丝一毫, 我看着你为我头破血流, 一面心如刀绞,一面又垂涎欲滴。”
“你看,对你我就是这麽卑劣。”金舶苦笑。
萧厌哑口无言, 从未想过会从金舶口中听到这番话。
“我吓到你了吗?”金舶抱歉的轻吻他的额头:“你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忍一忍吧。”
萧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在扮演强盗吗?”
“所以作为补偿,我也会很爱很爱你, 爱到比你更多,爱到让你觉得自己一辈子欠我, 这样我才能理所应当的把你困在我身边还一辈子。”金舶认真的说:“萧厌, 从过去开始,一直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我要你只欠我一个人的情债。”
萧厌半晌说不住话来,只专注的看他。
金舶由着他对着自己发癡,又好奇他的反应,擡起手臂碰了碰他的胳膊肘:“在想什麽?”
“想......你什麽时候会吻我。”萧厌喃喃的说。
“现在。”金舶的尾音消失在相触的唇畔,将他的舌和身体卷入自己的满腔热情,厮磨片刻之后,托起他的腿将他抱了起来,萧厌粗重的喘息着,被他带进了船舱里的客房。
海浪暧昧的拍打着船身,时而浅尝辄止,时而深重而铿锵,短暂的规律之后,紧跟着毫无章法的淩乱袭来,肆虐着妄图将甲板掀翻,灌入船舱深处,浸润每一个角落。
萧厌有时觉得自己在梦里,有时又猛的被扯回现实。梦里他是一尾自由自在的鱼,享受着海洋给予的温暖,浪花惬意的卷起他,与它亲密无间的嬉戏,轻抚着他的鳞片,激起一阵战栗。现实中他又成了粘板上的鱼肉,奄奄一息的被反複捶打,每一下都像被抽干了灵魂。
夜色将星空酿成了美酒,交叠着的呼吸俱都醉了。
萧厌艰难的睁开眼睛,胸前横着一只手臂,上面有一圈牙印,一擡头又看见靠近窗户的沙发上散落着的几个“防弹衣”,还有见底的精油瓶子,萧厌脸上一阵阵发烫,昨晚疯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金舶打了个哈欠,将他卷进自己的怀里,有种此生无憾的豪迈感,满足的提议:“我们不如多在船上住几天?”
萧厌愤恨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忽然奇怪的问:“你怎麽能翘这麽久的班?”
这几天没见金舶接电话,也没有安排任何工作会议,对他来说这样的情况实在反常,就算是休假,理论上也不可能真这麽清閑。
“半年?”金舶亲了他一口:“我请了老爷子出山坐镇,这半年你想去哪里都行,我给你当全职旅游搭子。”
萧厌不明觉厉,隐约刻画出了幸福的模样,直到他起身之后,在洗漱台前看到自己双膝的淤青。脑子里闪过某人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压在床边,穷兇极恶的撒泼,恶霸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