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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人看到年轻人,眼里飞快闪过了一丝嫌恶,恶声恶气地说道:“飞舟少爷,快束手就擒吧?你偷了宁家的至宝,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宁家人也不会放过你,但若是你乖乖跟我们回去,看在你也姓宁的份上,家主想必也不会太为难你。”
年轻人冷着脸,一言不发,神情特别倔强。
听到年轻人姓宁,冬青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冒出了一丝狐疑。
不会真的这麽巧吧?
“少废话!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们一起回宁家,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把我给打死,扛着我的尸体回宁家。”
提起宁家时,年轻人的语气充满了嫌恶。
冬青见状,心里就更好奇了。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也姓宁吧,也不知道宁家人到底做了什麽事,惹得这个年轻人这麽嫌恶。
“既然飞舟少爷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为首的那人冷哼了一声,一声令下,跟随他一起追年轻人的家丁们一窝蜂地涌了过来,把年轻人团团围住,就连冬青这个无辜的局外人,也遭了池鱼之殃,被一起围在了中间。
估计是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丁们把冬青给当成了年轻人的同伙。
冬青:……
真都叫什麽事儿啊!
年轻人歉意地看了冬青一眼,忽然开口,对为首那人说道:“你们要杀要剐,沖着我一人来就行,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这个无辜的人,自然就是被平白卷入了麻烦中的冬青。
为首的那人不知道是平时行事就嚣张跋扈惯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把年轻人这个名义上的少爷当回事儿,年轻人开口替冬青求情,反而让对方更坚信了冬青就是他的同伙。
“是不是真的无辜,一起带回去,家主自然会分辨。”
言外之意,是準备把冬青也一起抓回宁家了。
这冬青能忍?
冬青本来不打算出手的,但对方有眼无珠,非要犯到他的手上,他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冬青又不是没脾气,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更不可能忍气吞声。
展开纸扇,随意挥了一挥,一阵强风吹过。
下一秒,那些兇神恶煞,正一窝蜂涌过来的家丁们就像是纸片人一样,不是被掀了个大跟头,就是被直接吹走。
为首的那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脸上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白,煞是好看。
好在,为首的那人虽然有眼无珠了一些,但是优点还是很突出的,那就是能屈能伸,很识时务。
几乎是在察觉到自己不小心踢到了铁板的那一瞬间,为首的那人就果断变了一张脸,表情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变得谦卑了许多。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高人,还请高人恕罪。”
因为宁家的祖辈上曾经出过一个修行之人,宁家人对修行之人也有一些最基本的了解。
比如,绝大多数的修行之人都是无法通过外表来判断真实年纪的。
那位宁家的老祖就是这样,同辈的兄弟姐妹们都垂垂老矣,他也依然是刚离开宁家,踏上修行之路时的那副小少年模样,几十年的时光流逝,带走他不少亲人的性命,让他的兄弟姐妹们老的老,死的死,但匆匆流逝的时光,却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宁家的后世子孙们,绝大多数都是听着这位老祖的传奇故事长大,对修行之人除了敬畏,还多了一层憧憬。
年轻人就是这样。
一看冬青出手,年轻人就猜到了他是修行之人,庆幸自己好运的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些许懊恼,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有眼无珠,竟然没有一眼就看穿这位高人的真实身份。
不过,高人不愧是高人,如果不是他老人家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估计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恕罪什麽的就不用说了,如果不是你们非要连我一起抓,我也懒得管你们的家事。”
冬青这话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手的。
不管对方信不信。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包括年轻人在内,都是一副不敢不信的表情。
为首的那人更是快要气吐血了。
早知道,他就不脑子犯抽,非要把人和飞舟少爷一起抓回去了。
不然也不至于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踢得鲜血直流不说,现在还不知道该怎麽收场。
传说中,修行之人大多都脾气古怪,一个不高兴就大开杀戒的,并不在少数,更有甚至,杀红了眼,不管有仇没仇,全部都杀个干净。 ', ' ')